周一的时候,阮漠寒的手机上,又出现了那串陌生号码。
阮漠寒正在办公室茶水间,倒着一杯热茶:“我说了,只能周六。”
“不是约你做。”简烁的声音刚开始很嫌弃,后来变得兴致勃勃:“她回来了。”
“谁?”
“褚行云。”
简烁叫阮漠寒:“来跟我一起看她。”
阮漠寒:“我只有周六空,你难道是在找各种理由见我?”
简烁不屑的嗤了一声:“那就周六,不开*房了,我带你去看她。”
电话挂断。
有其他同事走进茶水间,跟她打招呼:“阮总监。”
“你好。”
阮漠寒微微低头,浅棕色的头发垂下来,遮住耳朵。
耳垂还微微红肿,因为刚才简烁的声音响在耳畔,又有那种刺痛的感觉传来。
好像简烁在啃噬耳垂上的那颗小痣。
同事走了,阮漠寒望了一眼同事的背影,等待茶泡好的时间,双腿交叉站着。
左脚尖松垮垮,绕在右边的脚踝上。
在办公室想起简烁,是一种奇异的分裂感。
阮漠寒端起水热杯,离开了茶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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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中午,阮漠寒的手机上,那个陌生号码又发来一串地址。
竟是聆音的地址。
阮漠寒照例把阮清音送到医院,驱车过去。
停了车,走到简烁指定的咖啡馆。
今天还是下着雪,只有简烁一个人坐在室外。
一件鼠灰色的皮草,松垮垮搭在肩上,里面一件银丝软绸衬衫,亮闪闪的,胸前的飘带也不系,就那样随意的垂着。
阮漠寒走过去,能听到风中,那根飘带击打在简烁胸前的声音。
“她在哪?”阮漠寒问:“褚行云。”
“急什么?”
简烁一手撑着头,带着一副猫眼墨镜,一手撑着线条凌厉的下巴。
话是对阮漠寒说的,眼睛却一直望着前方:“先坐。”
服务生拿着餐单过来:“小姐喝什么?”
阮漠寒没看餐单:“黑咖啡。”
她只喝黑咖啡。
简烁冷哼一声:“这么无趣。”叫服务生:“再给我一杯摩卡,两倍鲜奶油。”
阮漠寒瞥一眼桌上,简烁面前的一杯摩卡,已经喝得见了底。
服务生记完点单,拿着餐单逃回店内。
冷得发抖的天气,她不理解为什么有人愿意坐在室外。
阮漠寒不知简烁已在这里坐了多久。
从她面前空掉的咖啡杯,从她鼠灰色皮草和墨黑色皮草上沾满的雪花。
店员端来两杯咖啡,又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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