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家赫死得突然又及时,民主党化解了大选的负面新闻,北芒山那几个狼子野心也能顺理成章拿到原始股份,接下来好戏才算刚刚登场。
博古架多了两册古籍,是前几日建设大臣张庆延托人送过来的,投其所好,他精通此道。最下层点了两支安神的沉香,细烟袅袅。
朴世京仰头靠在椅背上假寐,听见敲门声,微微喘息,胸口起伏两下:“进来。”
“你找我?”朴悯右手一扬,钥匙串抛向半空,又稳稳落入他掌心。
朴世京揉了揉太阳穴,半阖着眼:“方昭为要走?”
大法官方昭为是朴悯的恩师,常年主持国会内部的重大会议,为人严苛端正。早些年朴世京为了拉拢他费了不少精力,最终还是他挂记爱徒才将半只臂膀倾倒于民主党。
“老师早就该退休了。”朴悯没坐下,沿着桌缘缓缓踱步,“再说,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眼下文家就剩半口气了,只等大选,到时候朴世京要站稳脚跟,必定会大洗牌,而他最忌惮的就是这位德高望重的司法首长。
朴世京一顿,睁开眼深深瞥向他:“后边的流程你跟进吧。”
“好,顺便我的也一起办了。”
“你说什么?”
他收敛笑意,难得认真:“世京哥,我是跟着你长大的,这条路我陪你走的太久了,我累了。”
“你——”
朴悯再次出声打断他:“大选前的民调还没出结果,你为什么这么自信文家不会反击?你还有后招,连我都不知道的后招,确保你一定稳操胜券,对不对?”
“……”沉默即是回答。
“既然如此,我更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朴世京眉弓轻耸:“你确定?”
他点头,咬紧后槽牙:“最后,我只问一遍,以后不会再问…爸爸为什么…会去世?”
朴世京掀了掀眼帘,杏眸仿若淬过寒冰,拇指摩挲着尾戒,一字一顿道:“旧、疾、突、发。”
“好啊,好得很。”
他蓦地笑了,后退两步,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空余下木门“噹”一声巨响。
良久,朴世京垂眸,攥了攥拳头,他陡然间生出几分无所适从。拉开抽屉发觉手机因为没电已经关机,他插上电源重启,这才看见月季的短信,目色也柔和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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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段:我跟你说他们几个都不是好人%@$amp;#
女鹅:……
其他四个:臭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