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的灯光调暗,有个女歌手走到空地前随着钢琴声浅浅低吟,是一首意大利传统民谣。
段北封绕到月季跟前,绅士的伸出右臂:“May I?”
月季羞涩伸手挽住他,两人随着歌声跳起舞来。他撑着月季的侧腰,她缓缓仰头向后倾倒,露出胸前一片春色。
段北封收紧右手,月季忽的撞到他怀里,领口处透着淡淡的雪松味。她抬头的瞬间,唇瓣似乎蹭过他的喉结,月季脸红。
“我不是故意的……”
段北封一怔,右手向上移动了两寸,坏心眼的掐了下她。
月季恍惚间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北芒山的那支舞,他似乎也是这样掐了她一下,恶趣味,月季忍不住偷笑。
天茂大厦前车水马龙,月季多喝了两杯,略带醉意。段北封站在她身后正听电话,他们才刚出大厅,生意上的事说来就来。
四月的晚风称得上温柔,她半眯着眼睛醒酒,等得无聊,又伸出手指卷起发尾。
突然有两叁辆摩托车由远及近飞驰过来,速度很快,几乎看不到完整的身影。惹得人群频频尖叫,这时候飙车,真没公德心。
摩托声音很大,段北封稍稍向后又退了几步,生意还没谈完。
没一会儿,有辆蓝色的摩托车去而复返,伴随着嗡鸣声停在月季身边。
来人带着黑色的头盔,月季醉意上头,一时间没认出他是谁。
“你是谁?”
朴悯掀开头盔,月季才看到他紧锁的眉头,似是不满月季没认出来他。
“上车。”朴悯见她脸上挂着两团酡红,猜她喝点酒。
月季拎着手提包站在原地没动,桃花眼泛着水光,正盯着他。
朴悯叹气,一把拉过她,月季脑袋一晕,反应过来时已经侧身坐上了摩托后座。
段北封转头见到朴悯,也不管电话那头的人:“悯哥儿……”
话还没说完,朴悯朝他露出一丝挑衅的笑容,绝尘而去。
月季搂紧朴悯,不自觉缩着身躯,贴在他宽厚的背上。
夜色不算深,大街小巷人潮如织,耳边偶尔会响起一两声叫骂,但也很快就湮灭在摩托的嗡鸣里。月季睁开一只眼睛,远处的霓虹粘在一起,像是张被濡湿的画。
朴悯停在一处陌生巷口,他侧腿支起摩托车身,一手体贴的扶着身后的月季,她晃动两下依然坐稳在后座。
巷口还停着一红一白两辆摩托车。
红色那辆旁靠着个黄发男人,左耳带了只夸张的骷髅耳钉,他抱着头盔:“悯哥儿,你今天怎么这么慢?”
另一辆白色摩托车前也站着个男人,他听到声音摘下头盔,额角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转身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月季轻声唤:“文昌?”
文昌见到月季笑笑:“月季姐姐。”
“这位美女叫月季啊,文昌你也认识?”黄发男人吹了声口哨,视线放肆的在月季身上游走。
朴悯横了那男人一眼,声线一冷:“今天不陪你们了,自己玩吧。”
说着又要启动摩托车,他拉住月季的手放到自己腰上。
“抱紧了。”
月季顺从的靠在他后背,紧紧环住他,朴悯勾起嘴角,满意的笑。
“啊?不是说好了今天去环城道上比赛吗?”黄发男人朝朴悯背影喊道。
回应他的只有空气里浮动的细小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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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摩托车不能侧身坐!不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