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姜书杳不傻,陈劲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想追温凛。
一支乐队想要出道走红,哪有那么容易。
先不论钟原以后能不能红,就前期零零碎碎的投入,绝不是一笔小数目。
她没想到,平日吊儿郎当的陈劲,认真喜欢起一个人来,也是那么的不管不顾。
听完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姜书杳心里不知作何感受。
上次去海滨城,唐醒对陈劲是什么样的心思,她一眼就能看懂。
一段无望的单恋。
她不忍心看着自己朋友痛苦。
但说来说去钟原没有错,每个人都有追求梦想的权利,倘若因为唐醒,她教唆裴衍冷眼旁观,似乎有违她做人的原则。
呵。
该死的原则。
面对两位室友无声的注视,姜书杳抿了抿唇,尽量找了个蹩脚却不失合理的解释。
钟原有个乐队,她承诺以后可以帮基地巡外演出拉赞助,挂靠四年修满学分是她的条件。
乐队......
何舒苗和方唯面面相觑。
齐声反问:这你们都能信?
额。
姜书杳露出抹牵强的笑来。
开学两个多月,钟原能完整弹唱的曲子,加在一起不超过五首。
说她有乐队,大概还真没人敢信。
不过做出的决定泼出去的水,她仍是诚挚的希望,钟原以后可以拥有自己的乐队,大红大紫。
临近期中考试,那些从基地回来的人逐渐安静,一心投入到复习中,没再有精力抱怨。
毕竟占了期末成绩百分之三十的比重,大家都格外重视。
这些天,寝室随时可听到不间断的键盘声,两位室友面朝电脑,做足了考前预备工作。
姜书杳觉得闷,伸展了下手臂走到阳台外。
考试结束的那个周末,是裴衍生日。
去年他十九岁,一晃今年,年过二十,裴大少爷也是奔三的人了。
她感叹时间飞逝的同时,又忍不住的在想,二十岁生日那天,她该送他一份怎样的礼物。
思绪间,隐隐从上空传来几声吉他的旋律。
旋律很低,若不是寝室过于安静,很难听得到。
姜书杳仰头朝上面望了望,再回头看看两位专注复习的室友,相安无事。
她止不住笑了笑。
不知出于何种心理,突然好想上去瞧瞧。
天台。
今夜的风依旧寒凉。
姜书杳来到栏杆前,眺望远处的人工湖,吸管插入一杯奶茶。
刚吸一口,就听见身后一声暗含烦躁的
操!
姜书杳转头,朝昏暗中的那道人影看去。
夜色朦胧,《成都》高潮部分的两个转调,硬生生卡顿了十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