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拇指擦她的唇,眼神又野又狠:姜书杳,你以为老子在意的,只是那句分手么。
他声音低到极致,宛若黑夜里隐忍发怒的狂兽,重重压向她头顶。
姜书杳目光游离,白皙的小手紧紧抓着他衬衣衣角,眸底划过无助的迷茫。
看她那副样子,裴衍咬肌紧绷,呼吸逐渐加重。
然而下刻,他突然笑了一下,嗓音染上阴鸷的冷意:云中篮球场那次,是我最后的底线,以后再敢拿那种方式来气我,你眼泪流干老子也不会心软,懂吗。
空气凝滞,姜书杳抓着他衣角的手,不觉僵住。
金港那晚,他对她失控,不是因为她玩命地去拦车,而是......他看到陆沉对她做出逾矩行为的那幕。
他在意的是,陆沉亲了她。
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自作自受大概便是如此。
姜书杳咬着唇偏过头去,不敢看他:那天,没和他亲。
裴衍眯了眯眼,捏住她下巴,强迫她转过来看着他:你当老子瞎呢?
角度问题,陆沉只是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其他什么都没有。
她一字一句的解释,清凌凌的眸子里满是认真严肃。
夜风轻拂,吹动女孩额前的碎发微微浮动。
没有人比裴衍更了解姜书杳,有没有撒谎,他一眼就能看出。
暮色已深,便利店熄了灯,长长的巷子里唯有头顶那片微弱的光线。
两人静立相对,周遭事物模糊,仿佛只剩她和他之间交缠的呼吸。
阿衍。姜书杳闭上眼,轻轻抱住他的脖子。
整整四十八天。
我好想你。
天空一阵闷雷,回应她的,是裴衍重重落下的吻。
八月末端的雨,从来没有下得这么快,这么急,他捧着她的脸颊,早已陷入疯魔。
爱之欲生,痛之欲死。
一个从绝望中走出来的男人,注定要用一辈子,去偿还她为他落下的每一滴泪。
房檐下,雨水打湿两人的肩膀,姜书杳踮起脚尖,主动的回应。
女孩柔软青涩,宛如含苞待放的小百合,裴衍的唇落在她眼睫上时,连骨头都在颤栗。
他曾以为,他的公主哪怕不爱他,只要每天能开开心心待在他身边就好。
后来,他欲望渐深,不再满足现状,想要一步步地靠近,不断索取。
人总是贪心,一旦尝到滋味的美好,就会永无止境地加快掠夺。
以至于情到深处,眼里再也容不得一粒沙子。
裴衍薄唇微凉,似乎嫌不够,在女孩的脸颊,眼角,鼻尖,亲了一下又一下。
每一下,他都在告诫自己,如果再让她哭,就下十八层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