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攻来就是。”千也漫不经心。
“谣言四起,军心涣散,你不做些什么?”川兮玉面下,已是沉了脸。
“信我者为友,不信者离去就是,我不在意,这俗世便奈何不了我。”
她说的桀骜,看似洒脱,川兮却是停下脚步,攥起颤抖的手,抿唇盯了她良久,直到她眼神闪躲,才开口:“千也,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洒脱,自你接纳这数万将士起,这条叛世憾古之路便已不再是你一人的游戏!”
川兮甚少厉声斥责,千也听她隐隐含怒的语气,怔了半晌,也有些恼怒了,“我本来也没想玩这游戏,是它不放过我,”她指了指天。
“不管天地如何,你是这数万人的领袖,便有责任保他们性命,有义务为他们谋求胜利!”
“我是我,不是天地神明,别拿责任义务这崇高的思想压我,我经历过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有谁对我负责过,我连灭族之仇都没报,说什么家国大义,我没你那么高尚!”
“千也!”
“川洛引!别把你的思想强加于我!”
两人越说越气,川兮还克制些,千也直接吼了回去,吼完转身就走。
“千也,数万将士的性命,他们为你而战,你就这么不顾吗!”川兮疾步上前要拉她,被千也甩掉,头也不回的离开。
闭关休兵隐而不发数日,筹谋谣言良久,选在今日散布,明日就是新祀前最后一日,戍寒古想一战而终的心思显而易见,川兮深知明日定是惨战,想至少今夜千也能去安定军心,可两人的交谈一开始就因为她发现了她儿戏的心,带了怒气,而一路朝着不欢而散去了。
这是她们前世今生第一次吵架,情人间的争吵,不论对错,都是累心又伤心,千也心情烦躁,直接出了府。川兮亦觉心累,想缓缓疲累再去顺毛,结果等她去找,千也已不知去向。
日头西沉,月华攀爬,军营动荡,逃兵降兵骚乱时,川兮正想去找千也。这些将士敢反叛,全是因着千也憾古之人的身份,只有她前去才有些效用,哪怕安抚几言也好。
川兮临出门时,千璃又找了来,拦了她的去路。
“阿岑说,海族君承不是弋久。”上来就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
“过午我问阿岑她跟谁提起猥甲族古籍之事,她说海族君承,方才问起她何时告诉弋久的,她说她告诉的是海族君承,弋久不是海族君承,来的是海族君承,不是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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