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伤了脸后,哪怕对衔竹温声关怀一句,她都要狠狠的吃一坛子醋,定要她深切感受到她比以往还要在意她。
偷腥?川兮敛了眉头,“胡言乱语!凌云要走,或会是此生之别,她待你我……”
“她对我们有救命之恩,那又怎样,你是我的,她不能摸!我这盯着都敢让人摸来摸去,要真出去了那还得了?姐姐是不是得引到房里辞别一番啊!”
千也总有办法将川兮气到无法胡思乱想,听完她这话,川兮直接上手拧了她的耳朵,“你这说的什么浑话!”
小崽子这脑子,无礼无教,大逆不道的很!
“姐姐不可理喻,明明是你做错了,还教训我。”千也握住她捏她耳的手,鼓着腮帮子抗议。
面纱被川兮加重的呼吸吹起又贴服,如此反复,川兮看着她凌美的容颜沉吟良久,终是撇开眼看向狼堡外的暖阳。
正值年中凛冬,若是往年此时,她们定是在狼堡门前的石雕上晒日午憩的。可如今她畏光,已是无法同她比肩迎日了。
“这些日子,我总在做一个梦,”千也知她又低落了,收起脾气,捏着她指尖摆弄,“起初我以为只是个梦而已,但反复多次后,我想,那定是我前世的记忆。”
说起前世记忆,手中的指猛的轻颤,而后小心勾起,轻触上她的掌心。千也知道,对于前世,川兮是带着恐惧和期待的。恐惧她记起后恨她,又期待她记起,好惩治她当年的狠厉,解脱她的负罪感。
川兮转头看向她,静到如一尊雕像。
“我梦到巍峨的宫门前,你白衣如仙,俯身亲吻一副枯骨,那副枯骨丑陋可怖,像从地狱爬出来的鬼魅,同你谪仙般的容颜交叠在一处,看上去甚是亵渎了你。”
川兮听她形容三三丑陋可怖,不觉皱起了眉头。
“你说你那时,怎么下得去嘴的,不恶心吗?”
“那是你!”川兮敛眉咬牙,说的用力,显然很是不喜她这般说自己。
“我知道那是我,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作为万三三的时候,连称为癞□□都是高攀。”
“住口!”川兮这次是真的怒了,此生第一次,怒斥了她。她欺身向前,眸中盛着怒与心疼,“你可知那时,我何其有幸,还能得你亲昵!你可知是你,馈赠我一吻,容我甘之如饴!你可知……你曾容颜清丽纯稚,是我害你成那般!”
千也没有因她的恼怒而赶忙哄她,而是学着她的模样,静静的回看她,直到她眸中怒气消逝,恍然懂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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