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就走了神,想着若有蓝衫,定是那个玄衣劲装的女子穿吧。她会对那女人……
“还有图案呢?”闻少衍见她气压低沉,等了半天才又问。
“图案为何问我!”千也浑身戾气暴躁道,“我们羌狼族以狼为尊,抵额相望为许,灵长族喜何图案,我哪知道!出去!”
她说完就翻身下床,坐到了窗上,抱着膝盖远眺,浑身散发起生人勿近的气息。
闻少衍觉得,要不是他是千辞的孩子,她最后让他出去的时候说的就得是“滚”了。
……
“凌云,帮我试一下。”孑川某一城内,凌云暂时落脚的宅邸中,川兮坐在后院凉亭,织完了喜服的最后几针。
“公主着何色?”凌云边站直身子任由川兮在她身前比量着大小,边低眉道。她一直不知公主喜好为何,借着这样的机会,便问出了口。
两套喜服,一幽红,一靛蓝,预示着婚后房中的缠绵喜好。不知她是喜为强,还是更喜承情。
这样的问题,要在以往,已是大不敬,可而今公主知道了她藏在心底的情意,她便也不再隐忍假装了,想知道,便问出了口。
本以为公主清莲洁琼,高贵之身,对她这般孟浪的问题会恼怒,却没成想,川兮只是停下在她身前比量的手,愣了愣,抬眼淡淡看她,“若是两套皆为绯衣,便是最好了。”答的认真。
“那为何不说?”凌云对她认真的回答也是一愣,而后又急了,“公主喜欢一样的颜色,那便全做红服就是,为何要委屈自己。”
“你我说了都不算。”
“可公主应该至少说出来,”凌云看她对自己的喜好毫不在意的模样,说完低头叠起衣裳来,更是拢紧了冷眉,“喜服预示一生的幸福,公主若是忍着不说,难道要忍一辈子?”
又非少女怀春年纪,亦不是初初定情的羞赧时节,对缠绵之事尚是讳莫如深,而今她们是谈婚论嫁,又是这般成熟的年纪,需索皆是常情,怎能一再忍着。委曲求全一时半刻还好,委屈一辈子如何忍得。
“若终得爱侣,你愿沉忍一生吗?”川兮不答反问。
是了,能得公主垂青,无论是红是蓝,都已是幸福。凌云看着桌上两套喜服,她本想知道她会选哪个颜色的,可现下她已没了好奇,无论哪个颜色,不都是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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