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就是因为小,才该练练牙!”她爹挑了挑眉毛,脖子昂的老高。怎么地,小崽子身体好,他身体就不好了咋地,他才三十几个寿岁,正值青年。
千也白了眼他故意给她看的牙印:得,昨夜惹了娘以后迟到的报复,她看出来了。真不知道她娘把他当磨牙棒,他有什么好炫耀的。
况且,她还是个未满十岁的狼崽子!炫耀这个是不是不太好?
八成是她爹还不知道她懂男欢女爱的事,单纯的向她炫耀她娘跟他更亲呢。拜王宫藏书所赐,她八岁那年就懂了,从此以后每年回来,她再听着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她爹娘的笙歌艳舞,早不像少不更事的时候一样以为是他俩打情骂俏玩儿过火,上演腥风血雨的场面了。
“爹,我知道,咱羌狼族的殷情期是每年三月和九月,而且,我耳力很好。”千也凑到她爹身前,贼兮兮道。她说的还算委婉,不至于让她爹下不来台。
兽海两族皆有殷情期,所谓殷情期,即欢合之期,殷情期内,所有成年的兽都极渴待望。望,即为圆满。若成年时便成婚了还好,若是还未成婚,独身一人的殷情期可谓是夜不能寐的折磨。羌狼族的殷情期,在每年三月初秋,和九月初春,最是难熬的便是这两月的月初十日。
不过,千也还没到年纪,倒是折磨不到她。可不代表她不难熬。她可是每年六月到十二月都在狼堡的,任狼堡巨石为墙,厚实的很,可以她超强的耳力,虽隔着六七堵墙,每年九月,她依旧需要塞俩自己毛发搓成的毛团才能不亵渎爹娘。
现下十二月,虽然不是殷情期,可她爹娘如胶似漆的模样,加上昨晚她爹被她刺激的醋意横生,她都听到她爹哼哼唧唧要'戏水'的声音了。
后面没听到,她是个孝顺孩子,只管听她娘白天温柔慈爱的教导就好,那什么“小冶轻点儿”“小冶乖”和抑扬顿挫哼歌之类的有损她娘涵养高贵的动静,她全堵在她的毛团之外了。
她这会儿委婉的跟她爹提起殷情期这茬,就是隐晦的告诉她爹,她知道他脖子里的牙印意味着他俩昨晚干过什么。
她爹没料到这茬,琢磨明白她话的意思后,脸都绿了,直接掐了她脖子,“小崽子你不学好,你学人听墙!”
千也:她还用学吗!是他们生了她这么个耳力眼力都超凡的女儿,她躺自己床上都能随随便便听到百里外的动静。
“我、有、塞、毛…团。”她故意配合她爹掐的并不用力的动作,一字一句装的艰难,她爹终于放开了她,“咳咳,我不是听到的,我是看书看的。”
不找补还好,她这一找补,临天冶立马又掐了她,“小崽子你不看好书!你那便宜兽王爹怎么教你的!”
千也:……她那便宜爹只是富可敌国,书籍万千,教学的东西可不咋地,都是她自己翻来的。
“一大早吵个甚!”堂门口,她娘脸色红润,眉间盛着倦意,敛眉看向父女俩,看到她爹掐她的动作后:“临!天!冶!”同样一字一句,比她的一字一句有分量太多,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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