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她姐说:“其实我就来问问你,到底是想怎样?我也好有个应对的方式。”
车内沉寂了许久。
赵叙宁轻轻开口:“我一直都没有刻意等沈茴,我知道我们之间回不去,我带给她太多伤害了。我一直在试着往前走,但努力了好久好久,才发现我一直在原地踏步。”
赵叙宁对这种感觉也很无力。
一种深沉的无力感裹挟着她,让她不能去思考这些事,如果在某个寂寥的而深夜想起来,她一定会去喝酒喝到后半夜。
生活颓丧至极,像是回到了刚跟沈茴分手那阵儿。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跟沈茴分手以后是在往前走的,不断地往前。
可没想到,她一直在走圆。
走来走去,就是在原点。
“所以你在等她?”她姐试探地问。
赵叙宁摇头。
赵叙宁她姐也是个偏理性思维的人,所以面对赵叙宁的这种状态并不是很理解,坐在那儿思考了几秒之后才又问:“那你到底要什么?”
赵叙宁一顿。
良久,她深深地叹一口气:“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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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三个字真是囊括太多太多了。
赵叙宁从跟沈茴分手以后就一直处于这种状态。
在跟沈茴恋爱那段时间里,别人问她到底要什么,她都能干脆利落地说清楚自己的需求。
可唯独现在,她一听到这个问题甚至开始下意识逃避。
因为她想要的并不敢说。
因为那些想法都成了奢求。
原本触手可得的啊。
赵叙宁一路开车回家,在楼下给同事打了电话调班,在进门看到一双陌生的鞋子时才想起家里还有个人。
梁适其实有地方去。
梁新舟之前给的那套房子钥匙在她手里,可以随时随地搬。
但她并没有去,而是绕到了赵叙宁这里。
可能在这种难熬的日子里,她并不想一个人待着。
赵叙宁打开投影,戴上VR,开始看电影。
她也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步调,并没有因为家里多一个人而改变。
而梁适这一觉补到傍晚,直到天边红霞弥漫,她才打开次卧的门。
对一个现代人来说,没有手机就像少了点儿什么。
梁适睡醒以后也是下意识摸手机,摸了个黑屏的手机以后才意识到她搬出来了,还把手机关机了。
她坐在床上发呆时,橘粉色的红霞在天边弥散,余光落进来洒在她身上,她抬手遮住眼睛,竟然摸到了几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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