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的时候应该已经三点多了,梁适终于完整地给许清竹涂了药,且没再闹。
主要是许清竹哭到嗓子哑,整个人都瘫在床上,筋疲力竭。
几乎是昏睡过去。
梁适给她涂药的时候,她的脚趾蜷缩过好多次。
断断续续地抽噎着。
梁适给她涂完药以后又亲了亲她,额头、鼻子、嘴巴,这才算是把人给安抚住。
今早自然起迟了。
许清竹有个很重要的会,她也没顾得上搭配,随意拿了穿上。
不过随意搭出来的也很好看。
里边是灰色高领毛衣,不会出错且百搭的白衬衫,又搭了件浅色西装,最外边是同色系的大衣。
穿了很多,却一点儿不显臃肿。
许清竹站在那儿身姿挺拔,橙色夕阳在她身后拉出细长的光影。
她站在那儿和孙橙橙聊天,没什么大表情,只偶尔给一点反应,孙橙橙也能继续侃侃而谈。
孙橙橙站在许清竹对面是没什么可比性的。
梁适的目光都没怎么落在孙橙橙身上。
良久,孙橙橙离开。
许清竹打开副驾那侧的门,上车以后将孙橙橙给她的那本书放在腿上,先搓了搓已经被冻红的手,双手合拢朝掌心内吹了口气。
梁适给她递了个小热水袋过去,“暖一暖。”
拿了暖水袋,许清竹还趁机把冰凉的手放在梁适手背上。
冻得梁适一哆嗦。
“怎么这么冰?”梁适眉头微皱,嘴上虽埋怨着,但手已经握住了她的手,用体温给她暖。
“外头风那么大。”梁适说:“你跟她聊那么多做什么?”
在刚回来的时候,许清竹就跟梁适说过孙橙橙的事儿。
虽然是在不那么正经的场合说的。
当时的许清竹还处于发情期刚开始,正是难受的时候,嗓子哭哑,手紧紧抓着床单,脊背绷紧,连脚背都绷直。
许清竹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跟梁适说:“一个叫孙橙橙的人来找我……呜呜……说梁合有话跟我讲……嘤……”
后来她玩心起来,还附在梁适耳边喊:“梁合姐姐~”
两人在孙橙橙这事儿上再没多说什么。
梁适也无意再揭露那些过往。
许清竹也没跟她说自己看到了她手机上已经写好许久的“澄清”。
梁适只叮嘱她离孙橙橙远点儿,那不是什么好人。
虽然孙橙橙那点手段放在商场里根本不够看,可被这种人背刺或黏上,也挺恶心的。
换言之,她不能把你怎么样,但能恶心你。
梁适跟她之间的仇怨也算是了结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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