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也是您看着长大的,她会不会撒谎您不知道吗?”梁新舟反问:“她是个什么样的小朋友,您心里没有数吗?我们是怕他告吗?东恒养着那么多律师,再不济您儿媳妇还是知名法学院毕业,会请不起一个律师给铃铛打官司吗?”
“小孩子情急之下撒谎,也不是不可能。”邱姿敏说:“她才五岁,懂什么啊,两天就忘了。”
“怎么会?”梁新禾也忍不住出声,“铃铛因为这事儿哭了一天一夜,还有,您骂美柔做什么?她为了能好好陪着铃铛,一直就没上班,您还要说她没教好铃铛,这不是往她心上捅刀子么?”
“那是我不让她出去上班的?”邱姿敏轻飘飘地反问,顺势斜睨了经常当墙头草的二儿子一眼,“梁新禾啊,你今天就是来为你老婆孩子出头的?反正我这个妈也没什么用了是吧?可别忘了,当初是你让她在家做全职太太的。”
“那我让她做全职太太,我也没说她把铃铛教的不好啊。”梁新禾说:“我家铃铛乖巧听话,可爱善良,她说没做就是没做,您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她,给她幼小心灵造成的伤害太大了。”
他们兄弟两个都习惯了商场上那一套作风,在家里不怎么会说软话。
且轮番上阵,给邱姿敏教育了一通。
邱姿敏看着他们,越看越心伤。
实在想不通自己教了这么多年的优秀儿子,怎么就成了这样?
就在她们轮番上阵要和邱姿敏理论的时候,邱姿敏人躺在沙发上,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站在一旁的梁欣然立刻给她顺气儿,还跟梁新舟和梁新禾说:“大哥二哥对不起,那天是我带铃铛出去的,我也没想到她会做那样的事儿,我近视看不清,但铃铛确实是伸手了,谁也没想到那个小孩儿有病,真的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做了,你们别……别找妈说了,找我吧,我去给铃铛道歉。”
她那张无辜的脸,一开口说话眼睛就红了,声音哽咽,让人看着就心生怜爱。
邱姿敏听她这么说心疼得不行,立刻拉住她的手,“欣然,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这么做。”
“这帮人一个个的,都被那个梁适给带的眼盲心瞎,认不清谁才是真正的亲人!”邱姿敏安抚完梁欣然之后 ,才气冲冲地对两人说:“你们是疯了吗?我什么时候教过你们,把刀对准自家人了?能不能有点脑子?”
邱姿敏说:“欣然带铃铛出去是好心,见铃铛做了错事,拼命给人家道歉,就怕那家大人对着铃铛做什么,你们全心疼铃铛,有人心疼欣然吗?”
梁新禾轻嗤一声,“那不是有您心疼吗?”
邱姿敏一时语塞。
片刻后,梁欣然起身道:“大哥二哥,你们别生气了,这些事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做的,我可以向铃铛道歉,也可以像二嫂道歉。”
梁欣然说着说着掉下了眼泪,这一幕让别人看见,真还当他们兄弟二人联起手来欺负一个刚认回来的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