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梁适温声道:“她在和我说话的时候,提到了两个称呼,一个是齐娇,还有一个是我的娇娇,她在喊我的娇娇时,语气缱绻,就好像在怀念一个回不来的人。”
“对。”许清竹从记忆中抽丝剥茧,也想起了她第一次见齐太太的时候。
那时她也说:“和我们娇娇长得好像啊。”
她的语气就是像梁适说得那般,温柔缱绻,还带着几分怀念。
“但她在说齐娇的时候就没什么感情。”梁适说:“而且我感觉她对齐娇有着非常强的掌控欲,她知道我去找过齐娇,还警告我不许再去找她。”
“她怕我们发现什么呢?”许清竹疑惑发问。
梁适摇头,“这就不清楚了。之前……”
她忽地顿住。
正好服务员进来上了个菜,而她一直保持沉思。
等到服务员离开,许清竹才问:“怎么了?”
“上次我去找齐娇的时候,她和我说——要是我跟你说,齐娇已经……”梁适说:“她只说了这半句,然后就没说了,这后边能接什么呢?”
“疯了?死了?被人杀了?”许清竹皱眉,“可现在的齐娇不是原来那个吗?”
“不确定。”梁适说:“但从照片来看,是一张脸。”
“可是我不理解。”许清竹说:“如果你妈,就是梁家那个,她如果想虐待你,自己动手不行吗?为什么要把你扔给杨佳妮?”
梁适抿唇苦笑,“她可能还想在她的孩子们面前做个好母亲吧。”
所以“借刀杀人”。
她也没办法理解邱姿敏。
在她看来,邱姿敏的行为很像是疯子。
疯子是不会被常人所理解的,而且永远不要试图去走进疯子的内心,站在疯子的角度去思考问题,这样可能会变成下一个疯子。
梁适觉得,齐太太那边的很多问题也还是得问齐娇。
可她又不忍心在那个温柔的女孩儿伤口上去撒盐。
她今天在片场都害怕成那样,遑论是一直在经历那些的齐娇。
可不去问,齐娇就会好吗?
她真的很想报小时候的仇。
所有的家庭暴力,都应该去死。
因着在思考这件事,梁适一整顿饭都吃得心不在焉。
许清竹也察觉出她情绪不对劲儿,所以在吃完饭后主动说:“要不我们直接回家吧,音乐会以后再听,回去早点休息。”
梁适一听慌了,立刻道:“不用,我没事。”
音乐会还是要听的,她要完成任务呢!
而且,票都买了。
听说这是个世界级的钢琴演奏家,一张票两千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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