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职责,我可是拿了剧组薪水的,”刘医生边给他更换纱布边说,“话说,其实当时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来不及了,毕竟饿极的狼不会愿意让它的猎物多活一秒,你真的很幸运。”
游野碰了碰胸前的狼骨:“嗯,或许真如岛上原住民所说,它真的给了我好运。”
刘医生顺着他的动作看向狼骨吊坠,游野则看向他镜片后的眼睛。
在昏暗的光线中,刘医生的眼睛呈现幽冷的绿色,让游野联想到昨晚和他对峙的狼。
“看来狼骨愿意成为你的武器。”刘医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抬起头望向对墙的肖像画,此时他的眼镜片微微反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刘医生说:“怀导的画居然被你挂来这儿了。”
游野看着他:“嗯,我很喜欢这幅画,所以把之前夜狼的画换掉了。”
刘医生低声啧了啧:“夜狼也挺可爱的嘛,不是吗?”
还没等游野回答,刘医生继续说:“因为你,昨晚我输掉了一瓶艾酒,怪心疼的。”
他撇了撇嘴,“我和林制片打赌,赌昨晚片场会不会有一次NG是因为你,我赌了会,所以输了。”
“那很遗憾,”游野却笑着说,“但我当你们在夸我。”
刘医生也笑:“发生那种意外都能把戏拍完,不夸你夸谁呢夏老师。”
看已经中午十二点,刘医生问游野要不要下去一起吃饭,游野摇头:“不了,我还在节食。”
刘医生回过头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感慨万分道:“好吧,做演员可真辛苦啊。”
“夏老师,不要太压抑自己。”
说完这句话,刘医生就离开了。
因考虑到剧组尚未从昨晚的惊吓中缓过来,下午只拍了场简单的室内戏,不到六点就收工了。
大部分人的状态都不是很好,难以名状的压抑气氛笼罩片场。
对于稍微讲究些的人来说,一部电影刚开拍不久就撞上意外事故,是种很不吉利的征兆。
加上红岛几乎与世隔绝的地理环境,无形中增加了人们身处密闭环境的不安和恐惧感。
可剧组里的都是专业工作人员,虽然担心,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大家只能一边绷紧神经、一边安慰自己继续工作。
考虑到后续还有好几场夜拍的戏,怀树决定以后夜场戏都让庄园里熟悉夜狼习性的人员跟随。
“是我考虑不周,让剧组的工作人员处于危险之中。”怀导和众人道歉。
“夜狼不是普通的野兽,它们有一套自己的规矩,懂得如何和岛上的人类和平共处,不可能会突然袭击人类,怀导,你很清楚夜狼的习性,我想这不是你的问题,”庄园的老管家说,“我在红岛工作了五十年,从未听到过夜狼袭击人的情况,它们是很有灵性的动物,除非是人类主动袭击了它们,否则绝对不会被饥饿所支配袭击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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