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野笑了笑,没讲话,算是默认了。
“小时候我也喜欢画画,还认认真真的学了一阵,可惜后来没再继续了。”游野说。
怀树:“为什么?”
“出了点意外,”游野微垂目光,有难过从眼底闪过,“没心思再画了。”
这一刻游野是有情绪的,现实里,他很少把自己的情感带到戏里,以至于久而久之渐渐忘记了真实的自我,变成他饰演的一个又一个角色。
可很奇妙,怀树总是能轻易带出他真实的情绪,不是夏柏冬也不是任何角色的,而是他渐渐忘记的自己。
怀树没细问:“听起来很遗憾。”
彼此沉默了一会儿,游野想到那整墙的画像,突然有了个猜测。
他试探地问道:“怀导之前给人画过肖像么?”
怀树画笔稍微一顿,而后轻描淡写说:“嗯,但那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说着他抬起眼皮,深深地看了眼游野,“因为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画模。”
游野继续试探:“怀导对画模有什么要求吗?”
“大概是,年轻,俊美,皮肤最好苍……”
怀树的眉头突然拧了拧,他下意识将手收了回来,因为刚才太过专注作画,他左手无名指不小心被画框上破损的钉子划伤了,很浅的口子,只有薄薄的鲜血渗出。
可仅仅是这一点新鲜血液,足以让封闭的画室变得燥热难耐。
甜美诱人的血腥味混着酒精无孔不入,游野的瞳孔微缩,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
怀树的血液味道似乎对他有种致命的吸引力,强烈到胜过他对任何人血液的渴望。
一瞬间,理智坍塌。游野从沙发上站起来。
【警告!系统检测到您目前的举动存在较大风险】
系统一般不会给给予演员提示,只有潜在风险巨大的情况下会发出警报。
【警告……】
可此刻游野已经完全被本能驱使,他朝怀树走去。
怀树从画作里抬眼,对上游野潮湿发红的眼睛。
“怎么了?”怀树表情有些疑惑。
这一瞬间,游野不知道对方脸上的疑惑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他划伤手是不是故意的,游野完全无暇思考。
他的喉结滑了滑,呼出的热气能把他自己灼伤:“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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