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嵇雪:实不相瞒,朱姨已经单独给你记了个账本,并且严令我日后有机会第一时间退钱,还得是双倍返点。
这么一折腾就已经到了深夜,张朝鹤开着车打算先送程嵇雪回家——他家那个小区太破了,张朝鹤不太放心。
程嵇雪拎着行李箱在楼栋口下车,此时万籁俱寂,太晚了,连平时遛弯打牌的老人都回家去了,楼里楼外空旷黢黑,显得有些阴森森的。
张朝鹤一跺脚,本来想让楼梯间的声控灯亮起来,结果灯好像坏了一样,不管他怎么咳怎么跺脚都一亮不亮地摆烂。
他叹了口气,只能上车调整了一下车头,用车大灯照亮漆黑的楼栋口。程嵇雪提着箱子在一旁看他,眉眼被大灯灯光照得温和而遥远,像是月光下静谧朦胧的粼粼池塘。
张朝鹤从车窗里伸出手摇了摇:“你上去吧,等你上去了我再走。”
程嵇雪也不和他客气,低低柔柔地道:“晚安,张总。”
张朝鹤声音也很低,有种金属般沙哑动听的质感:“晚安。”
下一秒:“端端。”
嘴欠不可以当饭吃,也不可以变有钱,但嘴不欠会死!
程嵇雪不和小学鸡缠斗,他失笑摇摇头,打开手机手电筒转身往楼上走去。
张朝鹤看着那点微弱的白光消失在一楼转弯处——他正想着这破楼不但没有灯光居然连门都是破破烂烂的,安全问题真是堪忧。然后就打算倒车调头回家,却突然听见楼道里传来了程嵇雪模模糊糊的一声惊叫!
张朝鹤下意识眉心一跳,正打算问他怎么了,就听到了一道逼近的慌乱脚步声——只见一个仓惶的人影边跑边回头,正从楼梯间里往出冲!
张朝鹤只能看清对方转过来脸时猛地瞪大的双眼……他脚下一个踉跄,扶墙就想从车前和居民楼墙体之间的缝隙里钻出去——说时迟那时快!张朝鹤一踩油门,他丝毫不心疼他那辆重吨位卡宴,卡宴带起轮胎抓地的狰狞咆哮声,动力拉满后当场顶上了墙体!
也直接把蒙面人堵在了楼梯口!
张朝鹤虎劲儿上来,从驾驶室一跃而下,这人已经被堵死在楼口和车身之间,而他身后程嵇雪也急奔两步从上面的缓台跳了下来!他前顾后盼,见自己走投无路,竟眼露狠色,直接从衣袋里掏出了一个细高细高的玻璃瓶!
程嵇雪一声暴喝:“他有硫酸!”
而此人已经拧开瓶口的铁盖子,高举起手要把瓶子里的液体向张朝鹤泼过来!
作者有话说:
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大家谁也别笑谁小名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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