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距离很近,何善能闻到他身上沾染的荷花香气,如此淡雅的气味在周裕身上渐渐变得蛊人心魄。
“周裕,刚刚……是演戏吗?”
何善回过神来,看着周裕轻声问道。
“看出来了!真厉害。”
周裕没了平日的威严与暴戾,面对着何善,他可以轻易的扬起笑容,一点也不吝啬他的夸赞。
“所以,晋州百姓都没事?”
“赵县令是我的人,但晋州的确受灾了,不过已经平息,而粮草失踪也是真的。”
何善思索片刻,将刚才神色慌张的人说了出来,周裕到没料到何善这般上道。
“那几人的确跟粮草失踪有关,不过,他们背后还有更大的鱼。”
周裕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的何善心痒痒的,何善只能不自然的移开目光,心里想着周裕怎么这么蛊人。
“你要不要猜猜!”
注意到何善的不自然,周裕眼神变得幽暗,凑近何善的耳边轻声说到。
何善吓了一跳,赶紧弹开,耳尖通红,只感觉到砰砰直跳的心脏马上就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了。
“陛下,微臣还有事,先回去了!”
何善说完就连忙冲出了御书房,顶着张大红脸慌慌张张的出宫了。
在何善离开之后,周裕压抑的笑声在御书房中回荡,带着从未有过的喜悦与激动。
云公公再次进来时,发现周裕坐在先前何善坐的位置,深邃的眼睛中还带着一丝沉醉,面上也浮着一层薄红。
“皇上。”
“那个庶吉士处理干净点,别被发现了。”
“是。”
周裕抿了口何善未动的茶,周身仿佛还萦绕着何善的气息,他垂眼看着微微荡漾的茶水,眼中是在何善面前截然不同的狠厉。
这几天何善有点郁闷,就连一向粗线条的周温苑都注意到了何善的不对劲。
“唉——”
“宥谦兄,你这是怎么了?今天你已经叹了好几口气了。”
何善满脸愁容,就连眼下的痣都失去了几分鲜活。
何善看了看周温苑,心想着要不要跟他说,但看到周温苑担心的目光,何善还是妥协了。
“周温苑,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个人,你一见到他就觉得脑袋发烫,心脏砰砰乱跳,这是怎么了?”
周温苑手搭在下巴上,一副思考的样子,半晌眼睛一亮,好像找到了答案。
“发烧了,对吧!”
周温苑无视了何善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看起来周温苑是十分满意自己的答案。
何善看着周温苑,扶额,他就知道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