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叫。
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已经有些喑哑了。
“嗯?”
赵光水还没从差点跌进梨姐姐怀里的羞窘中□□,就被谭明梨轻轻唤了一声,闻声去看近在咫尺的女人。
梨姐姐的神情让她有些看不明白,她屏住呼吸,努力地分辨梨姐姐现在的情绪。
梨姐姐……好像在努力地忍耐些什么,一向进退有度、从容温婉的女人现在散发着一种奇妙的压迫感,眸光深深浅浅地落在她的面容上,扫过唇瓣,巡视耳廓,最终只是深深地凝视她的眼睛。
她本能地感到一种淡淡的危险正在眼前美丽的女人心中酝酿,但又无法拒绝她的任何希求,无法不全心全意地信任依赖她,一时紧张又无措,同时甚至也在不自知地隐隐期待。
期待那梦一般的、坠落一般的心悸的终点。
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梨姐姐……赵光水恍惚地想。但是也好喜欢。
梨姐姐要对她做什么?
她顺从得近乎迎合。
女人清淡的香气裹住了她,赵光水几乎要闭上眼睛了。
“你这里……好像有点破皮,是不小心划到了吗?”
谭明梨用指节轻轻地抚过女孩柔软的脸颊,低声说。
赵光水如梦初醒,回过神来,啊了一声,呆呆地看着谭明梨。
“梨姐姐……”
她无意识地呢喃着女人的名字,如晨钟暮鼓般在谭明梨心头震响。
谭明梨微微一笑,好像没听到她的那声轻唤,从容而又温和地说:“嗯?怎么了?疼不疼?”
她微笑着收回手,在两人之间拉出了一点微妙的安全距离,松开了扶在赵光水肩头的手。
刚才那种滚烫得几乎使人不敢呼吸的暧昧气氛消散了,梨姐姐又变成了平常的梨姐姐。
赵光水感到了恢复正轨的安心,但更多是一种奇异的空虚——仿佛投石入井,只为听到石子落到井底的声响,但屏息良久也终于没有等到……
等到那声宣判般的终结。
悬在半空中,上不去下不来的梗塞与空虚。
赵光水感受着这陌生的磨人,轻轻地说:“好像是有点疼。可能是不小心被什么东西划破了。”
就像她此时的心情一样。
谭明梨此时越温柔,越若无其事,越从容不迫,她便越感到失落。一种难言的酸涩在少女的心头静静散开。
“是吗?”谭明梨笑了笑,温声道,“那你下次要注意一点,待会我给你上点药。”
“嗯……”赵光水垂下眼,悄悄地攥紧了衣角。
“我去回我房间洗个澡,好吗?”谭明梨笑了笑,神情自然又舒展,“好像有点热。”
赵光水乖乖地应了声好,女人对她温和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今天很热吗?
赵光水有点迷茫。她比谭明梨怕热得多,梨姐姐似乎有些体寒,在江城的盛夏户外出行也不会出汗。
已经是深秋了,晚风吹拂进房有些寒冷,月光清冷如霜,有黑色的鸟回旋着在高空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