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摇了摇头,说道:并无!所谓待字闺中,女子的字要么就是出嫁之前父亲取,要么就是未来的丈夫取,陆春林显然忘了这一茬,毕竟,陆家并没有这样的习惯,锦书这个名字,还是刘氏当年起的,正常情况下,陆家这样的人家,女孩子受宠的能有个差不多的名字,无非就是什么花儿草儿什么的,不受宠的直接就按照排序下来,什么大丫二妞的,都是差不多的套路,在乡下,村口喊一句二丫,没有十个也有八个答应。
当日陆家不喜欢刘氏,也是因为刘氏生了个丫头片子,居然还像模像样地取了个名字,陆家的那些男孙都没什么多好的名字呢!陆春林虽说是读书人,不过也没有这个取字的意识,何况,锦书跟他也未必有多少父女之情,无非就是奇货可居罢了。
楚穆听了,心中暗喜,早就不知道在心中盘桓了多少次的话脱口而出:锦书你的名字应该是来源于云中谁寄锦书来,以后,我叫你云卿,可好?
锦书轻轻点了点头,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楚穆看着锦书微微低着头,露出白皙修长的脖子,心头又是一热。
云卿,那个,时候也不早了!楚穆如同毛头小子一般,有些尴尬地说道。
锦书也是紧张得要命,不过还是微微点了点头,楚穆顿时松了口气,伸出手,先是将锦书头上的凤冠取了下来,锦书微微松了口气,这凤冠颇为华贵,但是分量也很是不轻,锦书都觉得脖子都要被压出毛病来了。
等着取下了凤冠,楚穆这才伸手去解锦书身上的衣服,这等大礼服本来就颇为繁复,好在这年头的衣服,要么就是盘扣,要么就是系带,大礼服自然也是差不多,不过是将盘扣与系带藏在暗处罢了。
楚穆原本不受宠,在宫中生活自然也缺了一些底气,做不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遇到什么重要场合的时候,皇子礼服也是要自个穿脱的,因此,很快也就上了手,加上锦书也在配合,不多久,身上的大礼服便被褪了下来,露出了里头的中衣。
锦书也定了定神,有些紧张地伸手,帮着楚穆脱下外头的礼服,楚穆顿时又傻笑了起来。
锦书都不记得自个是怎么到床//上去的了,刚躺了下来,就是觉得身下有些不平,似乎有什么硬物,她伸手一抓,便抓了一把红枣还有桂圆之类的东西。锦书上辈子曾经给以前的同学做过伴娘,那会儿虽说也有类似的风俗,不过就是意思意思,在被子里头放几个,哪里像现在一般,撒得满床都是。楚穆也忘了这回事,这会儿才想起来,两人又爬起来,将那些桂圆,莲子,花生,红枣等丢到地上,这才又躺了回去。
里头在折腾,外头几个嬷嬷宫女都在留神听着里头的动静,很快就听到里头细微的说话声,轻呼声,喘息声,一个个都是露出了了然的神情,低声吩咐下头去准备香汤,回头还要沐浴。
而里头,锦书的感觉却是不同,锦书上辈子学医的,光是解剖的尸体就好些,对于男人的生理结构那是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但是这等事情,还真是头一回,楚穆这辈子还是个雏儿,上辈子却是该见识的都见识了,因此,顺利得叫锦书都疑心自个明天起来,是不是就要面临某个甚至是几个曾经被楚穆宠爱过的侍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