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烑一怔,那不又回到把剑当棍子使的菜鸟状态了吗?可想想当菜鸟总比死了强,那就双手抡吧!
于是两人开始双手抡剑,死守最后的十几个格子。
纸片人见格子变少,两人已经没有了纵深空间,便欢叫起来,跑不掉了!跑不掉了!接受惩罚吧!
它手腕一转、掉转剪尖,那纸剪刀立刻便到了两人身前。
月烑与司徒巽对视一眼,一人向左,一人向右,分别跃上了纸片人的左右手,顺着向上跑去。
纸片人见两人居然跑上了自己的胳膊,便甩动手臂,希望能将两人甩下去。
可它的身体是纸片,薄的很,又完全不滑。两人直接跨坐在上双手紧紧夹住纸片,根本甩不下来。
纸片人抬起右手去扫月烑,结果月烑一个纵跃便闪了过去。它又抬起左手去扫司徒巽,结果被司徒巽一个翻身躲开。
纸片人想到左一下、右一下反而让两人有了喘息之机,于是便不再管月烑,只一味的用左手去抓司徒巽。
司徒巽遭到连续攻击,一时间避无可避,眼看着就要被纸片人的左手拍中。
忽听月烑高喊一声:这边!
他抬眼一看,只见月烑解下了系着头发的冰玉蚕丝,借着左臂靠近右臂的瞬间挥出了那根数尺长的丝绳。
那冰玉蚕丝一直被月烑当做束发的头绳,看着不起眼,却也是十阶灵材,韧性极强。
司徒巽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伸手抓住了那根冰玉蚕丝,在被拍中的前一刻被月烑拉离了纸片人的右臂。
身体荡在空中的时候,耳边是模糊的风声,脚下是空虚的不安,眼中是月烑飞扬的长发和晶亮的眸子,手中是坚韧不断的绳线。
只一瞬间,他便借着冰玉蚕丝的力量荡到了纸片人右侧的小臂上。
此刻沙漏中的沙子已经所剩无几。
纸片人发现时间已经不多,猛然间抬起了右手的剪子,朝着自己的左臂狠狠地剪了下去。
两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纸片人竟然能干出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可转念一想,惩罚时间过后纸片人便能恢复如初,就算把自己剪成碎片又如何?
月烑只觉得一瞬间失重,身体猛地随着那纸手臂坠了下去,冰玉蚕丝也脱手而去。
司徒巽喊了一声:跳!脚下一蹬断臂,借力落在了终点前面的机会格上。
月烑立刻学着他的样子跳了下去。只是她的脚尖还没碰到格子,纸片人右手的剪刀便已经剪了过来。
风声在耳边响起的时候,刀刃已到眼前。月烑的双脚还未落地,无法自由移动身体。她心中一凉,终于还是没能熬过一刻钟
忽地,右侧感到一股推力,还未站稳的身体直接向左倒在了格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