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虞要是第一,她能把自己跟那杏榜摆在一起,供人观赏跟收费拥抱。
前方开路的苏虞果然开口,你们要是实在想摸,一次五文。拥抱的话,一次十文。会元提笔留名,笔墨纸砚自带,一次十五文。
不远处的安从凤眼里露出讥讽,甚至不屑跟看不上她的作为。
掉钱眼里了吧?傻缺吧她,谁会花钱干这种蠢事。
结果苏虞话音刚落,就有人喊起来:
我来我来,我有碎钱我先来,从五文到十五文的,我都要!嘿嘿,正好赚了银子!
还有我,咱们是先摸还是先交钱,哪里收费?
你们让开,我请苏婉回家吃饭,大苏,咱俩这关系,就不能优惠点?
安从凤,
安从凤一时间觉得胸口闷堵到爆炸,各种难听的骂人脏话都有,她特别想质问批卷官:
凭什么,凭什么这几个不入流的圈钱地痞可以考这么好?
尤其是苏婉,她有什么资格得第一?
安从凤甚至怀疑这榜单,是不是长皇子私下做了手脚,硬是把苏婉提了上去。
其实这群人哪里是单单冲着苏婉去的,她们既是想凑热闹,也是想在苏白苏吴几人面前混个脸熟。
得了会元,不管将来能不能得状元,苏婉都已经是大半只脚踏入朝堂,跟她们走近一些,不是坏事。
何况对于这些愿意付钱的学生来说,几乎都是太学院里的同窗,花了几文钱给自己抬面儿,赚大发了!
以后往外讲,便可以说,苏婉,我同窗,她夫子是谭博士,师公是长皇子,懂了吧。
安从凤若是不把第一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这会儿的选择跟这些人一样,上前不经意的混个脸熟。
可如今利益相冲,她便看不得苏白苏吴四人小人得志的做派。
安从凤脸色阴沉,已经在想,自己如果得了第一该多好,这第一凭什么不是她的!
就在她呼吸沉沉,就在快要失去理智之时,耳边忽然传来赵锦钰的声音,唔,让我看看好姐姐是不是考了个会元。
他声音也不大,甚至是轻轻的,像羽毛一般。但落在安从凤身上,却重如千斤,压得她一时间都不敢扭头看赵锦钰。
安从凤身形僵硬,怔在原地,后背莫名生出冷汗。
她还是头一回产生这种不知所措的慌乱情绪。
有一次,她险些弄大一男子的肚子都没这么慌过。
毕竟跟那次比起来,这事关于她的前程,关于她能否彻底搭上赵家这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