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大司国泰民安国库富裕,她可能是个守国的中庸皇上。可一旦大司陷入风雨中,她便是个失败的掌舵者。
所以前世在她察觉到大司边疆不稳之后,首先选择的不是捍卫疆土,而是将最有可能对她产生威胁的弟弟除掉。
如此,她身边无忧。
我今日其实是来寻个答案,谢皇姐替我解惑。我现在心安了很多。
司牧朝司芸走过去,我没跟你说谎,我参政以来,从未利用权力为自己谋过一分私,唯独今天例外。
兵围你养心殿,的确是我滥用私权。我想杀你,不是为了篡位,而仅仅是因为你伤阿柚。
司芸坐在椅子里看向司牧,目露挑衅,哦,那你想要如何?杀了我?
怎么可能呢,司牧站在书案前面,书案高度刚好抵到他胯骨处,他朝前倾身,说悄悄话一般,小声跟司芸说,你可知道阿柚伤在了哪里?
他声音太轻了,司芸没听清,下意识皱眉往前凑了些。
两人距离拉近,司牧忽然拔下头上的白玉簪子,手指转扇子一般,将簪子灵巧的在掌心中换了位置,随后猛地挥手用锋利的簪子尖划向司芸侧颈。
司芸大惊,眼睛睁大,心脏险些停跳。她迅速往后撤,后背紧紧抵在椅背上,同时伸手捂住被划破的脖颈。
你疯了!司芸呼吸轻颤,声线紧绷。她垂眸看了下捂过脖颈的掌心,里面一片鲜红血迹。
同时脖颈处火辣辣的痛感在提醒她,刚才有多么危险。
若不是她反应快,现在指不定就被司牧手上的簪子插进脖子里了!
司芸眼睛警惕戒备地看着司牧,她万万没想到,司牧会亲自动手。
她这个柔弱的弟弟,会为了一个女人亲自跟他动手。
司牧看着白玉簪子尖尖沾染的血迹,抬眸笑盈盈看向司芸,现在皇姐总该知道,阿柚伤在哪里了吧。庆幸的是,她伤的没你深。
司牧握着簪子跟她比划,虽是浅浅的一条,但就这么划在我心上,比你现在疼多了。
司芸,你怎么能动她呢?司牧很是纳闷,你怎么敢动她呢。
疯子!司芸气极,手拍着桌面站起来,呵斥道:你究竟姓司还是姓谭!
司牧不退反进,他忽然靠近,司芸被吓得往后一仰,又跌坐回椅子上。
司牧双手撑着她面前的书案,玉簪拍在上面,声音脆响,身后长发顺着单薄的肩头滑落身前,眼睛直直看着司芸,轻声道:只是警告而已,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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