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就放在桌面上,她拿两颗怎么了。
现在被司牧抱在怀里,她再想吃才是抢。
司牧跟老太太一起看向谭柚。
谭柚从来都是公正的。
她顶着司牧跟老太太的视线,缓声开口,祖母,您少吃些甜食。
说到底还是偏心司牧。
老太太把事情说完,也懒得再留在宫里,只是走之前,她顿了顿,看向司牧,没头没尾的叮嘱四个字,记得分寸。
以司牧的性子,这时候还没撤兵,就代表不会善罢甘休。
他自然不会公然杀司芸,但他也绝对不可能这么算了。
谭柚像是没听出两人话里的意思,用掌心贴了贴司牧的脸,微微皱眉,怎么脸色还是这般不好看?
司牧脸色微白,透着点淡淡的黄,谭柚以为是受到了惊吓,可在御书房里坐了好一会儿,他脸色还是不好看。
谭柚温声道:让沈御医再来一趟吧。
司牧眼睫落下,轻轻蹭着谭柚的掌心,不要。
他是刚才太难受了,吐完脸色自然不好看,缓一缓就好了。
谭柚将他揽进怀里,那吃些你喜欢的甜食。
司牧下巴搭在她肩上,声音轻软,犹如一只完全信任人的软猫,好。
让胭脂送些酥黄独过来?谭柚侧眸问。
司牧微微抿了下薄唇,头歪在她肩上,不想吃。
你最近不是最喜欢它吗,谭柚疑惑,我前两日让你少吃一块,你还不乐意。
以后不吃了。司牧将手炉搁下,伸手环住谭柚的腰,不喜欢了。
因为得知谭柚出事的时候,他正在吃酥黄独,这道糕点,他以后应该都不会再碰。
阿柚,晚上留下来陪我好不好?司牧声音软软糯糯的,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白天,晚上,都在一起。
按规矩,谭柚是不能留宿宫中的。
谭柚轻抚司牧脊背,柔声应,好。
司牧这才露出笑意,偏头亲了下她耳后,那你晚上等我一个时辰,我有事要同阿姐细说。
司牧往外声称丢了玉簪,晚上去见司芸的时候,乌发上便挽着一支簪子。
禁军依旧守在殿外,赭石站在门口。
司牧看都没看他,一把推开紧闭的殿门。
殿内光亮微弱,唯有书案前有一盏明亮的宫灯,司芸歪在椅子里看书,瞧见他逆着光站在外面,脸上没有半分惊讶。
这还是先皇去世后,姐弟两人头一回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