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都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
沈御医转移话题,跟吴嘉悦说,背后这药,一日一换,不出七日便能好。其余地方都是些淤青,自己配合着药膏药水多揉揉,有助于活血化瘀。
幸亏是年轻,恢复的快。
吴嘉悦盘腿坐起来感受了一下,沈御医的药涂上去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她拢着身上的衣服,跟御医颔首致谢。
谢我作甚,我不过奉旨行事,沈御医收拾药箱,要谢还是要谢你这十六岁的老父亲。
司牧出声纠正,快十七了。
沈御医轻呵,您怎么不说自己十八了呢。
司牧摇头,一本正经,那也不能太贪心,往大了说阿柚会觉得我是嫁不出去才嫁给她。
沈御医被噎住,司牧笑着靠在谭柚肩上,手指捻着她垂在身侧的袖筒,像个娇羞的小夫郎。
沈御医表示没眼看。
吴嘉悦倒是望向站在谭柚身边的司牧,感觉有些割裂感。
她记忆里的司牧,不是这样的啊。
吴嘉悦记忆中的司牧,喜怒无常,脸上多数是面无表情,像根快要枯死的藤,根本不会像现在这般鲜活有生机,跟旁人说笑逗趣,也不会像个天真的小公子一样,将头歪在谭柚手臂上。
谢师公。吴嘉悦实在喊不出别的。
司牧笑的慈祥又和蔼,拉长音调,乖~
吴嘉悦,
吴嘉悦有些害怕。
要不还是打她一顿吧,她心里能踏实些。
幸好司牧宫里有事,没在这儿耽误太久。
等司牧跟沈御医离开后,谭柚才拿着她手里的书坐回床边。
吴嘉悦抿了抿唇,轻声问,夫子,殿下会介意吗?
谭柚看吴嘉悦,眉眼温和平静,自带安抚人心的气场。
吴嘉悦这才说道:皇上都会怀疑我娘。
皇上娶了她小舅舅,相当于将整个吴家都捏在手中,就这皇上都会怀疑她母亲。帝王之心本就多疑,尤其是司牧比司芸还乖戾多变。
吴嘉悦这个身份,莫名有些尴尬。
他不同,谭柚说,他跟他皇姐不是同一类人。你也不同,你问心无愧坦荡处事,无须多虑。
可上次柳家,吴嘉悦好奇,长皇子因为柳贵君一人,迁怒整个柳氏一族。
那段时间吴嘉悦听到的说法全是司牧公报私仇借机发挥。
谭柚摇头,不对,是柳家这几年先借着柳贵君的势,越权做了不该她做的事情,殿下才动柳家。柳贵君一事迟早会发生。
从柳贵君的大胆行事,便能看到柳家在宫外有多放肆。宫里宫外就是个双面镜。宫里的柳贵君都敢肆意妄为,宫外的柳家怎么可能会低调行事。
那太君后呢?吴嘉悦问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