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家两姐妹猛地一看,气质其实很像。
两人向来站有站相坐有坐姿,站时腰杆笔直如青松,坐时板板正正让人挑不出毛病。唯有相处,才会发现两人其实截然不同。
谭橙像是雪后劲松,清冷板正,但外冷内热。
谭柚则像青竹,有韧劲有底线,眉眼平和处事不惊,但如果遇到她觉得对的事情,定会坚守到底,外柔心硬。
举个简单的例子,上次苏白苏吴四人难得放松,在府里空地蹴鞠。
谭橙就属于那种眉头紧皱不愿意凑近,但如果苏虞过来多劝两句,她哪怕拧紧眉也会参与其中跟她们共同玩耍。
而谭柚则不同,她全程都在参与,她参与的方式是悠闲的坐在摇椅中看她们玩闹,而不是下场跟她们蹴鞠。
司牧蹲在车前横木上,朝谭柚眉眼弯弯,然后伸出胳膊。
见她不过来抱自己,司牧便站起来,摆动双臂,作势要跳下去。
司牧蠢蠢欲动。
冒冒失失。谭柚到底是走过来,抬手朝他,皱眉温声道:这边都是青石板,你若伤了膝盖摔着腿,可怎么办?
司牧搂着谭柚的脖子,两腿蜷缩,月牙白的衣摆顺着她的力道跟转动,在黄昏中划出一道漂亮弧度,像是蝴蝶,随后翩跹落下。
那哪里可以跳?司牧好奇地问。
谭柚牵着她的手朝老太太院里去,沉吟片刻,祖母的花坛。
理由是,花坛中泥土松软,就算摔着也伤不到骨头。
司牧笑,那我要是在里面跳来跳去,祖母会不会打我?
不会,谭柚嘴角勾起弧度,如果她打你
司牧眼睛亮晶晶地看过来。
谭柚目视前方,声音如常,真诚的建议,你就跑。
司牧,
谭柚一本正经,她应当是跑不过你。
正好帮老太太做运动了,一举两得。
司牧鼓起脸颊,觉得谭柚想看他热闹。
两人到的时候,菜刚摆上桌。
螃蟹!司牧眼睛再次锃亮,看向谭柚。
谭柚抿唇不语,唯有看向司牧的眼神透着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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