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柚将司牧送到勤政殿才离开,她从宫里出去的时候陈大人还没来呢。
陈大人希望落空,不由撇嘴,满心不爽。
今日早朝讨论的事情无外乎两件:
一是,户部怎么筹集银子。
二是,京内外的难民怎么处理。
底下大臣跟圈里的鸭子一样,彼此分队吵起来。
司芸坐在龙椅上,单手支额,侧眸看向司牧,阿牧回来的这般早,夜里是不是又没睡好?
她苦口婆心地说,太医让你好好休息,你怎么就不听话呢。如今父君不在宫中,朕这个姐姐也管不住你,但那谭柚怎么也不知道跟着劝劝。
司牧端坐着,闻言眉眼弯弯,皇姐对我的行踪倒是一清二楚呢,不愧是亲姐姐。
他目视前方,声音清甜,谢皇姐关心,我还好。
司芸脸上一僵,随后像是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笑着道:毕竟你我同母同父,朕自然对你的事情上心。对了,谭柚在吴府教学是不是也有两三个月了?
她手搭在龙椅扶手上,掌心轻轻拍着龙头道:也该让她回翰林院了吧?
原本谭柚去吴府教吴嘉悦本就是司牧一时兴起做的决定,如今吴嘉悦临近秋闱,谭柚回翰林院述职也很正常。
只是这些事情司芸向来是不问的,她之所以会问,肯定是因为这事跟她有关。
司牧只当昨日一事,让司芸不想叫吴嘉悦跟谭柚走的太近,借机把两人分开,便道:谭翰林做事向来有始有终,秋闱成绩未出,吴嘉悦没考上举人,便算不得她完成任务。
司芸眼睫落下,笑,好,那就听你的。
她这弟弟油盐不进,有人竟还建议说以让谭柚进太学院为条件,看能不能换来司牧关于秋闱一事的松口。
司芸看来,难。
底下还在吵,吵得脑仁疼。
司芸眉头微皱,已经开始怀念以前一派和谐的朝堂氛围了,那时候哪里有这么些事情。
臣有一主意。吴思圆主动站出来。
她一开口,朝中其余人的声音不由弱下来。
吴思圆道:难民已经来京,她们都是大司的子民,朝廷不可能不管不问。可如今眼前情况也很显然,户部没有多余的银子过问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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