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下回再见可就是大婚了。
廊下三人看向殿内,谭柚依旧盘腿坐在蒲团上,司牧则伸手去抱松狮的脖子,面朝着谭柚笑弯了眼睛。
两人间也没说什么甜言蜜语,更没有海誓山盟,但就是让人感觉她们之间的氛围谁都插不进去。
谭柚喂了司牧四颗荔枝,司牧以为还有,便张嘴跟只等着投食的雏鸟一般,朝她,啊~
谭柚笑,却是狠心地摇头,不能再吃了。
她将竹篮子往背后放,轻声说道:如今天气干燥,荔枝吃多了会上火。
可我今天下午已经够上火了,不在乎这点火气。司牧脑袋贴着松狮脑袋,眼睛看向谭柚。谭柚完全可以接着他的话茬往下问:
为何上火?
亦或是,秋闱考题一事不顺利
不管哪种,都是他司牧先起的头,谭柚只是顺势问下去而已。
司牧手指无意识地梳理松狮的皮毛,心里是自己都说不出道不明的厌烦。
他还是在试探谭柚,拿秋闱一事试她。
从掌权以来,司牧早就习惯了话里藏探,每一句听着随意的话语背后,都是别有深意的试探。他对太君后这般,对司芸这般,如今对着谭柚,还是这般。
他早已忘了应该如何坦诚待人,更不记得当初那个拥有赤诚之心的自己丢去哪儿了。
司牧也不想多问谭柚,只是秋闱不比寻常。
为了怕泄题,出考题的大臣们会提前一两个月就进宫闭关,直至全部考完后才能出宫。此举既是为了让她们安心出题,也是防止题目泄露。
谭柚如今担负教导一职,跟苏白苏三人关系又极好,也是他六日后的妻主
司牧眼睫落下,脑袋轻轻蹭着松狮的脑袋,扁着稍微有些血色的唇,过了一会儿,突然轻声问谭柚,你不好奇今天选题的结果吗?
谭柚看司牧,司牧脑袋蹭着松狮佯装玩得很开心,眸光却是瞥向别处,不肯跟她对视。
不好奇。谭柚收起擦拭手指的巾帕。
她看着司牧,双手搭在腿上,眉眼沉静,声音不疾不徐地说,秋闱意在选拔能臣,此事关乎国运,相信殿下跟皇上自有决断。这事非我职责之内,不该我好奇。
还是那句话,在其位方才谋其政,而谭柚不在其位,便不会刻意打听。
谭柚看司牧低着头不肯跟他对视,想了下,轻声问,那我若是好奇,殿下会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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