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么会为了个暖床的,打破如今还算平衡的朝堂局面,惹恼长皇子让他不高兴呢?
柳主君这才吸了口凉气,心脏一紧,脸上露出几分害怕不安。
他原本只当皇上是碍于长皇子的原因,这才不能对冉儿手下留情,其实心里还是有冉儿的,毕竟冉儿可是贵君啊,谁成想皇上在这事上竟是个漠视的态度。
我们是夹在长皇子跟皇上之间过活,哪边都不能依靠,哪边都不能得罪,静静地熬过这两年便能见分晓,柳慧箐神色颓然,现在可好,冉儿先被贬进冷宫,现在谭柚又救了锦儿,我们是要把司牧得罪死啊!
长皇子看着柔柔弱弱的,真要下手的时候从来不留情。
当年先皇刚走他上朝,有个老臣以死相逼不愿意让他参政,司牧就面无表情地看那个老臣以头抢地满脸是血,冷眼旁观,甚至笑着说,你接着磕,你死后我踩着你的尸体照样上朝,我就问你,有几个男子能心狠冷血到如此地步?
这一两年是稍微好了点,你才忘了他是吃人的老虎,不是柔弱的小猫。
六月份的天气,柳主君大半夜的竟感觉有寒风渗骨,他往柳慧箐身边靠了靠,六神无主地问,那怎么办啊,事情都发生了。
我本想再拖拖看,现在看来拖不下去了,柳慧箐一脸严肃,跟柳主君说,明日,你带着锦儿备上厚礼,亲自去谭府道谢。
我问过了,真正勒停马的是谭柚那个叫花青的丫头。记得,一定要好好谢她,让所有都知道柳家谢的人是她才好。
既然锦儿跟谭橙是旧识,那咱们便先走谭家这条路。
既然不得不站队,那就先站谭府,随后看看长皇子的态度再做打算。
要是明日一早长皇子没发难,那便尽快撇清锦儿跟谭柚的关系,让街上那些别再往外传。
柳主君连连点头,我都记下了。
他临睡前,又忍不住小声问,那皇上那边?
他想问的其实是柳盛冉怎么办,毕竟他曾是皇上的贵君,一旦他们走谭府这条路,就意味着站在了皇上的对立面,那作为皇上曾经的贵君算是彻底捞不回来了。
你就别想了,他咎由自取,甚至连累家族至此,他以死谢罪都是轻的。柳慧箐没好气的说。
柳主君闻言偷偷抹眼泪,也不敢再说别的,但心里终究是难过,毕竟柳盛冉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过了好一会儿,柳慧箐才开口,冉儿如果能在冷宫过一辈子,已经是他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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