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牧看向趴在地上小憩的松狮,就像他允许这条狗咬自己,但只能轻轻咬,若是重了,他疼了,那便留不得了。
司牧坐回小龙椅里,准备批改奏折。
旁边胭脂抬手给硃砂拍背,硃砂喝了口水才缓过来。
真不看啊。硃砂皱巴着脸看向盆里的灰烬水痕。
其实他特别想让司牧看看信,倒不是别的,只是其中有一条是谭柚沉迷花楼许久但至今没睡过半个男子。
那种地方,都没睡人。
硃砂合理怀疑,她是不是不行?
这事可不能讳疾忌医啊,不然长皇子成亲后得多委屈。
那您以后,可不能怪我没拦着。硃砂小声嘀咕。
司牧想起什么,从袖筒里掏出司桉桉给的糖果子,递给胭脂,喂给柳氏吃。
不能白养着他在冷宫浪费粮食。
胭脂双手捧着接过来,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司牧就不再吃从司桉桉手里接过来的糖果子。胭脂不知道为什么,但从没多嘴问过。
长皇子愿意说的时候,根本不需要人问,就像他开心时会让硃砂把让他开心的事情来回演绎,但有些他特别难受的事情,向来闭口不谈。
越难过,越不提。
司牧今日心情其实还不错,让礼部着手准备,别误了日期。
至于谭大人司牧微微皱眉,略显遗憾,怕是来不及回来。
他指的是谭柚的母亲,谭太傅的女儿。对方远在青水省,光是交接公务外加回京都要一两个月。
让谭太傅去操心吧。司牧不再理会这些小事。
而此时谭府中,谭柚将谭老太太谭橙以及花青藤黄叫过来,都聚集在她的院子里。
今日谭橙难得早朝后回府一次,就赶上谭柚叫自己。
谭橙以为只叫了自己,还特意换了身比较正式看起来又显得不那么刻意正式的衣服,尽力抿平嘴角笑意过来。
直到看见墨院里还坐着胖胖的祖母。
谭橙嘴角努力压平的笑容就这么很自然的淡去。
谭老太太,
别以为她年纪大没看见!
老太太睨了她一眼,阿橙啊,你怎么能想着独占好事呢,这点你可就不如阿柚了,她有了好东西都想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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