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虞嫌弃地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都什么啊, 颜色青青黄黄的,你能不能有点品味。
吴嘉悦轻呵了一声, 拿余光睨苏虞, 这是云锦织金。
云锦向来是先紧着皇家供给,要不是吴家出了个贵君,也没有这等好东西。尤其苏虞随手挑的这件还是云锦织金, 衣摆上的祥云纹路都是金银做成丝线织造而成。
但凡不是苏虞蛮不讲理, 吴嘉悦哪里肯把这件衣服给她穿。
就这她还嫌东嫌西, 果真是小官家世出身,没见过好东西。
云锦,苏虞翘起脚,重新看衣摆上的云纹, 音调拔高,织金?
她道:我说呢, 怎么穿上之后感觉我都贵重了许多, 这等好东西我就不还了, 全当你给我的补偿。
态度跟刚才截然相反, 这黄黄的真好看,是真的金丝吧?
吴嘉悦想伸手掐死苏虞,补偿?谁让你走在最前面,不然那肉能砸着你吗?
她本来想看谭柚出丑的,结果自己反成了笑话。
苏虞掸了掸身上衣服,抬起下巴跟吴嘉悦道:你这得亏是砸着我,你这要是砸着阿柚,一件衣服可打发不了。
吴嘉悦不想说话。
澡让你洗了,衣服也给你了,吴嘉悦伸手朝门外一指,满脸不耐,滚吧。
她都不知道这三个人是来干什么的,纯纯坏她好事。
苏虞抬脚往外走,想随手掏出折扇,奈何刚才扇子太脏被她给扔了,现在手往腰后一探摸了个空,那可不成,阿柚让我们来跟着读书的,明年杏榜上定有我们三人的名字。
杏榜题名?
就她们?
还不如指望王八飞天,鲤鱼长腿呢。
吴嘉悦笑起来,这是她今天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就凭你们?
做白日梦还差不多。
不是就凭我们,苏虞伸手指向院子里的谭柚,眉眼得意,是凭她。
苏虞想的是,如今谭柚都是驸马了,将来等她跟长皇子感情稳定,在长皇子耳边吹吹风,她们几个可不就水涨船高偷偷塞进杏榜里了吗。
吴嘉悦没忍住嗤笑,就凭她?
一个蠢货,乡下来的纨绔,莫说比别的,光是比玩,谭柚她在京城纨绔圈里都不够看的。
她都不知道苏白苏三人死心塌地跟着谭柚做什么,哦,图谭柚背后的谭家吧。
谭柚再没用也是谭家庶女,现在还是驸马了呢,跟谭柚搞好关系,将来总能捡个小小的闲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