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间的谈笑声慢慢远去,好像刚才不过是个不值得一提的小插曲,掀过就算了。
刚才围在一起的大臣慢慢随着司芸离开,而柳贵君则扶着太君后一同前往。
太君后扭头看了眼谭柚怀里的司牧,最后低头别开脸。
对于太君后而言,他自然是关心疼爱司牧这个儿子的,只是招待群臣的宫宴也极为重要,他不出面不合适。尤其是太君后此刻心里无颜面对醒后来的司牧。
柳贵君轻声宽慰他,太君后莫要内疚自责,您这都是为了大司着想,更是为了皇上跟殿下的感情不生间隙。
毕竟司牧若是真如愿跟谭橙结亲,那本来还算平衡的朝堂场面定会有一方失衡,到时候姐弟俩难免不会因此撕破脸皮。
听柳贵君这么一宽慰,太君后便慢慢觉得自己的确没做错,心里愧疚自责感随之淡去。
虽说没能如愿嫁给平妤,但谭家庶女也还可以,身份不高。太君后叹息,你说他怎么这么要强,后宫权力握着,前朝也不愿意放手。一个男子家做什么这么累,好好的当他的闲散长皇子多好。
柳贵君心里极为附和,但又不能点头明说。
这些话太君后作为父亲可以讲,但他不能,他不仅不能他还得把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太君后身上,毕竟他只是提了个小建议,具体实施的人可是太君后。
长皇子被亲爹下了催情药,可真是有意思。
柳贵君扶着太君后,笑着说,您啊,就是操不完的心,可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好。哪怕方法偏激了些,但当爹的心哪里有坏的。
太君后赞同地点头,丝毫没意识到下药一事已经被柳贵君全然推到他身上,但凡牧儿没这么好强,我哪至于想出这么个法子。好在没出什么事儿,牧儿也没丢了脸面。
司牧到底是太君后的儿子,太君后不可能让程平妤在人来人往的路上做那事,他想的是生米煮成熟饭,司牧就会服软认下。
谁成想事情跟自己预想的完全不同,接近长皇子的人也不是他安排好的程平妤,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杀出来的倔牛一头,所以刚才看见谭柚抱着司牧,太君后也慌了。
太君后宽慰自己,他也是为了国为了家更是为了司牧,等回头牧儿醒了跟他好好说说便没事了。
两人被下人簇拥着走远,刚才还挤挤挨挨的琉笙苑,只剩下几人。
谭橙被谭老太太拉着往永乐宫走。
我谭橙不放心。
怎么着,先前死活不愿意娶,这会儿见阿柚抱着人,你又后悔了?老太太睨她,故意板着脸说,谭橙啊谭橙,这种心思可有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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