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腹部也是,还有背部的红色,一片又一片,看上去可怖极了。
但是傅闲只觉得心疼到无以复加。
很显然这些给何倦带来了很大的痛苦,他洁白的齿咬着下唇,将淡粉的下唇变成玫瑰花汁浸染的深红,很隐忍地吸着气,仿佛怕惊扰了谁。
他甚至还没有察觉到,面前有人在走近。
傅闲脚步也顿了顿。
他微不可闻叹了口气,心底除了心疼还有更深的愧疚和自责。
他觉得是自己还不够仔细,或者说他做得还不够好。所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何倦仍然习惯性地忍耐自己的痛苦与不适。
他觉得半夜叫醒傅闲是一种打扰,这其实是他的好意。但这份善良与好意背后,是对傅闲抱有的客气与疏离。
即便他们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傅闲已经将何倦纳入了骨肉与身体中。
他将脚步加重了几分,低头的青年终于注意到了有人过来。
他看见傅闲眉头皱着的样子,第一反应就是带了点抱歉:“是因为我才醒了吗?”
傅闲原本准备否认,他不想让何倦愧疚,何况这本就不是他的错,但说出来的话却转了个弯:“嗯。”
何倦果然更加愧疚,傅闲却紧接着道:“你不在,我睡不安稳。”
傅闲说完后,去将灯打开,随后半跪在沙发前看何倦可怖的皮肤,他反应很快:“是因为睡衣?”
何倦嗯了一声。
他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
何倦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因为衣服的缘故出问题,所以都快忘记了他的皮肤对衣服材料很挑剔。
主要是别墅内添置的也并不是什么普通的衣服,材料都很舒适,何倦就没那么小心。
没想到最后竟然过敏了。
而且似乎格外的严重,他浑身都火辣辣地刺疼,他知道不能挠,所以刚才胡乱从药箱中翻出了止痒的药,准备拍一点上去,但因为担心药物里面含有致敏成分,所以只能作罢。
傅闲将何倦的袖子小心挽起来,果然整条手臂都红肿,被原本白皙的皮肤映衬得格外触目惊心。
他没再多说什么,转而拿起何倦放在沙发脚的药箱。
药箱中的药很齐全,都是为何倦准备的,来旅游之前傅闲最先考虑的就是何倦的身体状况,为了应急,第一个被送到这里的就是这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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