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的、专注的看着何倦的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为止。
就像蛰伏的猛兽,耐心的在自己布下的陷阱旁,等待猎物跳进来。
他已经等待了三年,不介意再等一会。
这时,他的手机屏幕亮了又熄灭,傅闲原本不想搭理,在看见那串号码发过了的短信后,目光瞬间锐利起来,他毫不犹豫的回拨:“斯普林教授同意了吗?资金不是问题。”
“不可能只有一个医疗团队,国内也在组建。”
“我不可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他们可以一起交流,病人的资料发过去了吗?”
……
挂断电话后,傅闲在原地站了一会,轻轻呼出一口气。
三年前何倦无声无息的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画面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何倦外婆与母亲逝去的年龄,更是让他稍微想起就如坠深渊。
在生死面前,很多事情,都没有那么重要。
如果可以,他希望阿倦能够一直这么有活力,吃自己想吃的,做自己想做的,可以在阳光下不用担心的奔跑。
Arsuc的蔓越莓冰淇淋蛋糕果然没有辜负它的名声。
何倦在飞机上吃,晶亮的双眸眯成愉悦的弧度。
关时景始终注视何倦,看见他这样,声音温澈:“这么开心吗?”
何倦将嘴巴里的蛋糕咽下,眼尾上扬,非常认真的点头:“好吃。”
蛋糕并不大,手掌大小,但何倦吃得慢,所以显得格外美味。
关时景目光在他色泽明艳的唇瓣处停留一瞬,清澈的眼底仿佛混入了沉沉的墨,他笑了笑:“阿倦这么开心,有傅闲回来的原因吗?”
傅闲回来,何倦确实挺开心的,他点头。
又久违的想起了原书的内容,反问关时景:“你不开心吗?”
如果是三年前的关时景,哪怕此时心底再不愿意,也会温和的说自己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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