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同国内大学不一样,只要修习完相应的课程,他可以提前毕业。
傅闲跟傅家主对视,他十分平静的应声:“好的,父亲。”
元旦后断断续续下了几天雪,在某一天忽然放晴。
雪在阳光下慢慢融化,何倦已经开始穿羽绒服和羊毛衫,将自己裹的密不透风,他带着毛线帽遮住头部和耳朵,围着一条羊绒围巾,手上也带了一双手套,这样他背书包的时候,难免有点困难。
关时景一转头,看见艰难跟书包带做斗争的何倦,唯一露出来的眼睛周围一圈皮肤显然因为挣扎而带了点粉,戴了手套的手指不太灵活的将书包往肩膀上套。
然而他将一边艰难套上去,去穿另一边的时候,原本套上去的书包又开始往下滑了。
关时景看了一会,喉间闷出一丝笑。
被正在跟书包作斗争的何倦听见,他看了关时景一眼,垂眸,默默将书包放下,放弃了背书包,准备拎着它去教室。
关时景分明从何倦眼底看见一丝郁闷,见对方此时长睫将眼底的光掩着,眼皮带着一点可怜的粉,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看上去很可怜的样子。
他心立刻就软了,折回去从何倦手中接过书包:“我替你拿着吧。”
关时景的书包是斜挎的,里面装了要回来些的卷子和一些资料,他不由分说将何倦的书包背在自己肩膀上:“走吧,待会要迟到了。”
何倦将手放在羽绒服的口袋里,跟关时景一起往教室走,因为最近天气好,积雪融化,路上的水特别多,有些地方会结着薄薄的冰。
所以何倦走的很小心很慢,尤其是上楼梯的时候,鞋底沾了水,就更滑了,只能一步一步挪。
关时景就跟在何倦后面,他走的很稳,仿佛地上的薄冰积水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的注意力始终放在何倦身上,对方稍微晃动一下身子,他会立刻停下来,等到对方站稳了继续往上,他才会继续保护的姿态跟上去。
上了楼梯到长廊,何倦回头却正好跟关时景时刻注视的目光对上,他看着关时景的目光,不知为何想起了很久不见的傅闲。
他恍然发觉,在才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他打心底不想跟关时景傅闲扯上关系,但最后,他在这里竟然是跟这两人交集最深。
关时景见何倦不动,立刻有点担心:“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何倦最近频繁因为生病请假,每一次回来后就更脆弱一份,仿佛一盏放在软绸上的琉璃盏,美到极致,却带了易碎的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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