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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宇桐就是这样的人,他做惯了乖孩子,习惯了遇事先反思自己的错误。

让朋友不开心,是他的错,让父母失望,是他的错。朋友的一句话他会反复揣摩很久,父母的一声叹息都像沉重的大山压在背上。这些情绪堆积太久,将他整个人都掏空了,毛褚乔那天的话或许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他带着对自己的无限厌恨,毫不犹豫跳进深秋的冷水中。

何倦想到这里,心底带上了沉重的愤怒,面前的两人,他们险些害死一条年轻的生命,但是却一点悔改都没有。

“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先把手松开。”何倦看着体育委员。

体育委员自始至终握着他的手腕,那带了一点温热的寒意的手掌,让何倦十分不适,仿佛冰冷的蛇吐着蛇芯缠绕过来,极滑腻而恶心。

体育委员回过神来,在何倦冰冷嫌恶的目光下,他不知为何心底沉沉,下意识松了手。

何倦立刻挪动脚步,他原本想要往门的方向走,但毛褚乔立刻堵在那边,他有些不耐烦了,抿唇找了张沾满灰的课桌,站在课桌后,看这两人败类还能说出些什么无耻之言。

毛褚乔始终紧盯着何倦的脸,在确定了对方没有一丝的退怯和妥协之后,他心底沉了沉。

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毛褚乔之前和体育委员还有孙力宁玩得不错,对何倦的了解都是从他们那里得来的——一个比杨宇桐还要容易掌控的,虚荣又阴郁、卑贱又带了一点可笑自尊心的孤儿。

他从来没有把何倦看在眼里,即便孙力宁前些日子栽了大跟头,即便他最近被父母轮流教训。

到这一刻,看着何倦淡然自若的眉眼,他心底只觉得不可思议,对方怎么敢?他只能想到一种可能:“你现在这么嚣张,是以为找到了靠山,你要是个女的,说不定还能扒着傅闲,因此得到什么,你是个男人,你以为傅闲能帮你几次?”

在毛褚乔看来,何倦之所以有一点底气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不过是自以为攀上了傅闲,有了靠山。

何倦原本愤怒又厌恶地看着两人,在听见毛褚乔的话之后,情绪与思绪都骤然中断,他在脑海中将这句话反复读了两遍,迷茫地发出一个单音:“啊?”

体育委员盯着何倦漂亮的眼睛,下滑至对方因为惊讶而微张的淡色唇瓣,他瞳孔骤缩着,想要说什么,下课铃猝然响起,遮盖了他的声音。

何倦趁着两人被下课铃吸引了心神,干脆走到门边,手才放到锁扣上,就被人拉住,他看也不看抬脚往后踹去,踹倒对方坚硬的胫骨后,阻挠他的人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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