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他犹豫着到讲台旁边,欲言又止看了何倦一会,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何倦,你方才说的是真的吗?”
何倦认真想了想,诚恳回答:“我喜欢学习好的。”
关时景不知道想到什么,脸颊忽然就有点红,他小声说了句:“我先走了。”
随后就加快脚步走出教室。
等关时景的脚步声也在走廊尽头消失,何倦关上投影仪,揉了揉太阳穴,才感觉自己背后已经是一层又一层的冷汗了,腿也有些站不住的软。
何倦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病还没好,身体虚,刚才凭着一股气慷慨激昂地陈述完,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躺下,缩在被子里闭目养神。
勉强收拾好投影仪等设备,何倦带着日记本慢吞吞往自己的座位方向走,心里思考实在不行,中午去学校的医务室休息一下,路过傅闲座位的时候,手腕被握住。
傅闲只是下意识握住何倦的手腕,等手中被冰凉的触感塞满的时候,傅闲才回过神自己在做什么。
他触电一般放开何倦的手,知道自己必须说些什么来打破僵局:“你在骗人。”
作为当事人,傅闲从不怀疑自己的感觉没有出错,何况有些事情何倦没有写在日记本上。
但他的确做过,曾经傅闲翻开英语书,在上面看到了一张小纸条,纸条是门口三块钱一袋的小信封装着的迷你信纸。
——傅闲,我喜欢你。
虽然没有落款,但是傅闲知道这是何倦写的,他进来之前,何倦慌忙离开了他的座位,二那时他的英语书就摆在桌面上。
方才其实傅闲可以将这件事说出来,但他就是从头到尾都闭口不言,仿佛在无声默认何倦的话。
期间知道一点的孙力宁曾经用不可置信又愤怒的眼神看过来,他期盼傅闲能够站起来说些什么,将何倦钉在耻辱柱上。
何倦听见傅闲的话,略略侧头,漂亮的漆黑眼眸带着疑惑,尽管他什么也没说,但是就莫名好像在表达: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傅闲险些被何倦这样十分无辜般的态度气笑,他看着何倦带着疑惑轻眨了下眼,浓密的眼睫也和主人一般天真地垂着,忍了忍,没忍住,伸手揪了揪何倦纤长地过分的睫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