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枭急忙起身,动作太快,麻了的脚让他踉跄了下,一个白色瓶子从他怀里掉到地上,沉甸甸的,装满了不知名的药。
虞枭立马捡起来,心有余悸地看谢常殊。
谢常殊只当没看见。
他是没出息,还真就看不得虞枭一副伤心欲死的模样,这快一个月时间,虞枭人瘦了足足三圈。
马上就高考了。
不论如何,他认识的枭儿是个不要命也要从人贩子手里挣脱、出来参加中考改变命运的人。
这个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小心翼翼的虞枭,坐在床上还眼睛红红可怜兮兮的妖精,委屈了就躲在他衣服里掉眼泪的哭包,半夜还往他被窝里蹭的混球……
“要抱就抱,赶紧睡觉。”话音刚落,腰上就爬上来一只手,他能感觉出虞枭废了一番功夫才克制住力道没弄疼他。
刚刚这家伙在他背后窸窸窣窣半天,手指一直在悄悄碰他,时不时还传来一两声吸鼻子的声音。
“别哭。”
后颈传来一阵热气,鼻尖在他肩颈时触时离,渐渐的,睡衣领子被咬住了。
谢常殊自暴自弃地闭眼。
妈的,要是以后真被这小子动手,他也认了。
谢父谢母应该是看出两个孩子之间的隔阂,心里都难受,老早就开始劝导两人。
虞枭高考结束后,他们就催他们出去旅游散心。
连游艇都包好了,准备来一趟远洋旅行,算是给虞枭庆祝,也是给俩孩子间化冰。
谢常殊他自认为自己对虞枭还好,只是说不像以前那样亲密到无间的地步而已。
虞枭不动声色看着他哥。
“哥,你要是不想去,不用勉强的。”
看着这张乖巧的脸,谢常殊心里难受。
谁能轻易接受自己养的小白兔其实是吃人的大灰狼呢?
他最近想了很多,不论枭儿的出身如何,他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他自认为自己爸妈和自己对虞枭都挺关心的,没让他经经历生活的毒打,更没让他在血雨腥风里冲刺,完全没有成长成变态的温床。
但偏偏他又已经和厉绝接上头了……
“爸妈,你们不一起吗?”
谢母:“肯定要一起,我们都好久没一起去旅游了。”
谢常殊松了口气,便答应下来。
他现在很想知道,虞枭留在他身边想干什么,厉枭一直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
结果到了出游当天,入眼的却是两架游艇,谢父谢母把他们往其中一架上推了推,自个儿欢欢喜喜携手去了另一辆。
谢常殊大跌眼镜。
他们四个人分两拨从同一站点出发,谢母所说的一起旅游,全靠两架游艇间的通讯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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