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常殊突然不敢说话了。
原主高考前砸了存钱罐,五分的硬币都没放过。钱不够又撬了他爹的保险柜,所有钱都用来盘星晟私高了,这事儿他爸当然知道。
问题是学校还挂在他爸名下,他爸为了不耽误祖国的花朵,又哗啦啦流出去一笔又一笔的投资。
虽然腹诽他爸小气,但他爸说得确实有道理。
学期近末的时候,谢常殊生日也快到了。
这生日一过,他就是个法律上的成年人了。
两个月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没了他爸的补贴,谢常殊生活紧巴了些,不能在医院挥斥方遒,导致他连跟人起冲突的频次都少了。
现在就满心满眼只有搞钱。
他干过不少活,经人介绍的助教家教;运用辅修专业跟学长学姐们一起编写程序;做了钢琴陪练;周末甚至跟学校的兼职团队去发了传单,险些被骗去烤鸭。
可怜他一公子哥,所有的少年意气都用打架抒发,黄赌毒从来不沾,两辈子加起来连小哥手都没摸过,都被人骗进炉子里了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亏在虞枭发现不对劲,及时报了警,还顺手端了个窝点。
他爸的苦心也算没白费,他确实知道了钱来得不容易,可惜花钱不计数的习惯轻易改不了。
而所有能来钱的路子里,性价比最高的竟然是打游戏!!
他曾经游戏不仅打得好,也从不吝啬氪金,号早就练到顶级了。
谢父心心念念让他儿子有理想有抱负,长成一根正苗红富二代。
却没想到这花花世界,活命的路子太广,他儿子又走上了他眼中的歪路。
两个月下来,谢常殊除了挣钱就是学习,餐食住宿交通都不用他担心,钱进了兜里也没有别的支出需要,渐渐地居然存了不少。
其实他要是老实一点,不出去搞钱也不差。
但实在是被他爹刺激了。
稍微阔绰了点,谢常殊就有点飘,挺阔气地给他爸妈买了一套衣服,给谢母乐开了花。
谢父问什么路子?
谢常殊当然不敢实话实说,就说跟学姐学长做些小玩意挣的。
当天谢常殊跟人一起去准备辩论赛资料的路上,突然被人堵了。
凌枫依旧开着上次见到的那辆豪车,完全没把一群首府学院的学长学姐放在眼里。
“你,滚过来。”他靠在车边,下巴指了下谢常殊。
谢常殊立马捏了捏发痒的手心,眉心微微跳了跳。
冲动是魔鬼。这人是攻,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谢常殊保持礼貌:“你好,有事?”
凌枫:“让你过来就过来,废什么话?”
谢常殊:“……”
反而是谢常殊身边的同学先无语了,抱歉颇为一言难尽,“你这人有毛病吗?懂不懂礼貌?”
凌枫嗤笑一声,盯着那同学看了片刻,仿佛在记他的脸。
“不过来,行吧,反正我不介意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