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个月,他就习惯了和虞枭一起上学放学,如果没课,他要么在跟篮球社的同学打球,要么集训,要么就待在图书馆,到了时间就甩着钥匙去操场,开门就到了星晟私高的操场,晚上九点一起回家,时间正好。
当然,遇到谢常殊需要晚上加训的情况,就只能虞枭等自己了。越临近迎新会,加训越频繁。
尽管谢常殊说过许多次让他先跟德叔回去,他一次都不听。
刚开始几天虞枭会乖乖在操场等他,今年的秋天来得格外早,晚上的操场上秋意很浓,边上一排排的梧桐树叶已经发黄,风一吹就落下一大片,下雪似的。
虞枭便经常在连接两个操场的小门花坛边,粗壮的梧桐树下,或坐或站,借着隔壁篮球场斜刺下来的灯光做作业,风唰唰一过,裹挟着初秋的冷意,卷了漫天的蝴蝶落在他周身。
初秋的昏黄最让人萧瑟,当虞枭身处于这份萧瑟里,便格外让人受不了。
谢常殊只见了一次就绷不住了。
他自己都不懂为什么心脏揪得那么难受?
他很不喜欢看到虞枭瑟缩或落寞的模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不喜欢。
他刚训练完,呼着热气把自己的外套朝虞枭脖子上扔过去,靠着小门说:“过来。”
虞枭急忙收了卷子,拎着外套捂了悟脑袋,露出一个热烈的笑,又把衣服套回谢常殊身上,说:“我不冷,你在流汗,不能吹风。”
谢常殊把人领进自己学校,领着人朝平时训练的音乐楼去。
“叫你多穿两件,你怎么……”说到这儿顿了顿,啧了声,“周末带你去多买几件衣服。”
他以为虞枭是不喜欢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虞枭摇头:“我穿哥的。”
谢常殊笑:“给我省钱呐,你哥我不缺这点钱。”
虞枭只道:“我就穿哥的,你买了新的我也不穿。”
“成,省下来的钱给我多吃点,快长点肉。”
太瘦了他看着难受得慌。
虞枭紧紧跟在谢常殊身边,路灯反射出谢常殊眼里的情绪。
虞枭抿唇笑,问:“不回家吗?”
“带你认路,以后晚上我不在,你就来音乐楼等我。我会发消息给你,赶明给你配一把操场小门的钥匙,不要被别人发现了。”
虽然两个学校距离近,但自从星晟落魄,校园角关闭,两个学校就不允许随便窜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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