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瓷嗓子有些冒烟了,但她想听的不是这个:不渴,渴了我回楼上喝就成,哥哥你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闻津翊:明天你干妈生日,你晚上播音结束我去学生活动中心接你,记得带换洗的衣服,这次多住几天。
小瓷还有什么事情要和哥哥说吗?
唐瓷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在面对闻津翊,这个在她人生前十八年留下过足够多痕迹的哥哥,她却又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
他不提,她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只能道别。
那我先回去了,哥哥记得明天来接我。
为难的话,这件事就先放放,他们明天还会见面,不出意外他们后面也会有很长的时间彼此陪伴。
她可以等。
不急于这一时。
唐瓷以为今天自己一定是最晚一个回宿舍的,等她敲了半天宿舍门没人开的时候,她才留意到宿舍门上那个小玻璃窗上没有透出任何一丝的光,大家都不在。
她最近一直没抽出时间和刘典聊天。
积攒了一周的事,个个劲爆,手指按上键盘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了。
唐瓷索性拨了通电话过去。
如果阳台上除了唐瓷还有别人的话,可能时不时地就能听到话筒里面有人在言辞犀利地吐槽。
那个骆瑾,绿茶吧?确定不是故意搞你室友!
你哥也太有钱了吧!几十万放你那里都不提一句,爱了爱了!
什么?你们两个一个房间,昨晚也睡在一起?唐瓷我记得你比我小一岁,你成年了吗?
唐瓷扶着阳台的栏杆,天气渐渐转凉,自己的感冒也还没怎么好,心底却暖暖的,脸上也始终扬着笑。
唐瓷:点点你怎么和陆栩说的话一模一样,陆栩也在纠结我是不是未成年。
她虽然生日小,但好歹也是大学生了。
刘典:算了算了,先不说这个了,我问你,你哥真的说去脱单社的活动是为了找女朋友?
隔着一个话筒的距离,唐瓷也不难听出那边刘典语气中暗藏的兴奋。
嗯,是这么说的。
而且都去脱单社了,这种事也没有什么悬念。
刘典忍不住欢呼:你哥这简直是司马昭之心,等我看看圣诞节的票,你加油把你哥不对,是加油被你哥拿下,到时候我去江北找地方好好带你happy一下。
但愿吧。
脱单社最后的活动就是在圣诞节,就是不知道到时刘典来是陪她庆祝,还是陪她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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