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听到耳边传来一阵轻轻的,似||挑||逗||一样的笑声。
“忘了和情情说,我能够过目不忘。”
所以在最开始的那两天,当神明心甘情愿地将有关自己的两本说明书给了郝宿的时候,他就已经全部阅读完毕了。
后来的那些,不过是供奉官有意的作恶。
范情渐渐地说不出话来了,藏书室内随着神明的心意发生着变化,但郝宿却说:“我们不在这里。”
那应该去哪里?
范情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郝宿要带他回房间,去郝宿还是准供奉官的时候,经常在一起的那个房间。
但随之,他就否定了这个选项。因为在郝宿和托尔商量好了计划以后,那座宫殿就被划成了专门用来工作的地方。
平时其余的参与人员都会在那里开会,商讨进一步的计划。
范情的第二个念头是郝宿要带他去对方现在住着的地方,成为供奉官以后,郝宿有了新的居住地。
并不是上一任供奉官住的地方,不同的供奉官都有不同的住所,当他们被神明选择的时候,冥冥之中就已经有了安排。
郝宿住的地方就在主殿当中。
主殿布局错综复杂,里面有许多房间。郝宿住在其中一间,仍旧是范情特别安排的。
在郝宿不肯和他在一起的那几晚,范情忍到实在不行了,还会偷偷地跑来对方的房间。
郝宿的话依旧对他持有禁.锢作用,范情没有做别的事情,他只是一直默默地盯着人,最后把自己盯得可可怜怜的。
郝宿看明了范情的心思,他对他有些疑惑并且有几分猜测的眼神摇了摇头。
“都不是。”
说着,他就已经将范情抱了起来。
郝宿不是第一次抱范情,夜间的时候,他曾经这样抱过对方很多次。各种各样的抱法都有,无一例外的是,那时的神明总会在郝宿每走一步,就忍不住地哼上一声。
此刻,这只是一个很单纯的抱。
范情的脚尖.晃.着,晃.着,随着郝宿一路走过,他终于明白了对方要去哪里。
是神像所在的主殿,是郝宿正式成为供奉官的地方,还是人们用来审判他的戒谷欠台。
越是走近,审判的罪恶和有意的践踏就越令范情-浑-身-紧-绷。
郝宿感觉到了他的变化,让他正面看着刑架上的那些荆棘与玫瑰。
神明无所不能,到了现在,又怎么会不知道郝宿要做什么。
他的眼尾红得更浓,迟迟无法开口说话。
主殿当中,神明的雕像和神明同存,但雕像依旧圣洁高贵,而神明连白袍都已经萎极。
他被郝宿放在了台上,听他柔声地叫着自己的名字。
“郝宿……”
范情有种本能地慌张,这就像是让一个绝对的纯洁者跑来神殿进行秽堕的事情一样。对于神明来说,戒谷欠台的意义非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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