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手帕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就连上面好看的图案,似乎都有些看不清楚了。
范情再一次地无法站住脚,偏偏这个时候郝宿又将他的绳索以及手镯松掉了,并将他接在了怀里。
以不给对方准备的情势,将恶态展现非常。
郝宿终于揭落了范情的面纱,那如夜间一般无二的面容,漂亮浮情。
神明第一次在人类面前|露|出真实的面目,圣洁得几乎想让人-顶-礼膜拜。
不仅是面纱,还有更多的。
只有夜间的神明才会有的模样朝郝宿一再地展示着,可他只是将白袍稍微解.开,并没有进行彻底。
“您真美丽。”
他夸他,又吻他,跟一切时候都不同。
范情没有办法分辨郝宿什么时候是坏心,什么时候不是坏心了。
因为他完全被对方所支-配,不能自已。
以清扫人员跟郝宿认识的那七天,他有多想亲近对方,就有多没办法得到。
而现在,像是在进行补偿一般,郝宿一股脑地都给了他。
吻是他的,怀抱是他的,人也是他的。供奉官从来都是对神明虔诚的,不论以何种方式。
郝宿亲范情的眉,亲范情的脸颊,亲范情的鼻子,亲范情的唇。他还亲他装饰的宝石,亲他佩戴的细链,亲他产生的图腾。
他将神明吻得如同烂醉,吻得好似有成千上万只蝴蝶要一齐飞出来。
他在本属于对方的领地,妄为至极。
神明哪有跟夜间半分相似的地方,他被郝宿亲得招架不能。
胳膊纤.弱.地搭在对方的肩膀上,荆棘手镯在腕间悬.摆.着。
“唔……”
他在如书页一样要合闭起来,却又被供奉官不准。
夕阳从藏书室的窗户投进来,将神明的面庞显映得瑰丽万分。
在白天与黑夜的交换线上,他会随之发生最美妙的变化。白袍逐渐透明,拧-绕-的金发披散,手镯不再。
在这种状态里,他可以更加地配合郝宿,所有的情绪也都变得分外的理所当然。
然而郝宿像是在跟他作对一般,什么都不肯再施予。
“郝宿……”
范情终于能正常说话了,即使这声音里包含了无尽的属于爱谷欠之神的神力,但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影响到郝宿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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