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于夜间产生的斑-驳-吻-痕,若不是范情掩藏得及时,差一点就要被对方看到了。
但这种心情在短瞬间的变化几乎要让范情发-疯,他的眼尾红得更为靡艳,喉.咙里死死克.制着,以防生出不堪的声音来。
好想……被抱一下。
郝宿总是不会吝啬拥抱范情的,当范情朝他伸手,他就会及时地将人拥住。
但,那同样只限于夜间。
范情没有在白天被郝宿拥抱过,明明都是他,可却只有在某个特定的时段,才能彻底地得到郝宿。
于是渴.望也就被.压.抑到了极致,在无可退让的时候,反.弹强.烈。
花圃里的玫瑰被众准供奉官们养得非常好,因为明天就要被托尔挑选,所以今天大家都把玫瑰放了回来。
清风阵阵,玫瑰莫名显得更烈了些。
范情看着郝宿,在想象当中,已经同他在花丛极尽事宜,毫无仪态可言。
而事实上,他们只不过仍旧站在这里,保持着相应的距离。
郝宿不抱他。
范情清晰地知道这是因为郝宿以为他只是一名清扫人员,他不过是将他当成朋友。
可浑噩的思绪里还是有一种莫名而奇怪的委屈,那并不是针对郝宿,而是针对自己。
神明难过得想要缩回到自己的神像中。
与此同时,范情还产生了一个更可怕的念头。
他希望郝宿再喜欢自己——在他是藏书室的清扫人员时。
白天郝宿会跟清扫人员在一起,将藏书室化作幽会的场所。夜晚郝宿会跟爱谷欠之神在一起,将卧室当成临时居地。
不同的他在郝宿不知道的时候,都跟对方做着僭越神殿的事情,范情为着这样的念头无可遏制地-激-动-兴奋。
郝宿必然不会愿意如此,那么,他可以变得更坏地.逼.迫.他。
“还是没有发现什么,我想,你应该正式地去看一看医生,否则的话我会非常担心。”
郝宿的声音将范情的遐想打断,让他回归现实。
范情不禁往后走了一步,可对方却以为他是因为身体难受,以至于要摔倒,连忙将他抱扶住了。
郝宿,抱了他,在白天的时候。
他的手放在了跟夜间同样的位置,不过那个时候郝宿会问范情:“站着吗?”
而现在,郝宿不会那么做,他只是问范情:“要不要坐着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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