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注意到,范情的眼角终于带上了微红。添加在绝对的冷清上,如同山巅之雪被点缀上了一瓣红梅。
旖旎情缱,是高贵的糜烂。
“只是刚好合适放松而已。”
学业负担重,这种剧烈的运动的确会给人以很大的轻松感。范情的回答也没有问题,但郝宿知道,他没有说实话。
郝宿没有问下去,倒是范情终于将刚才的话接了过来。
“你平时打得少,等会如果想尝试的话,要先热身一下。我会教你。”
“好,那就麻烦哥哥了。”
同样的话,却在郝宿这里得到了不同的回答。
裴廷秋见怪不怪,他早就知道郝宿和范情的关系好。三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路,饭店很快就到了。
范情提前点了菜,因此进去包厢没多久,服务员就将饭菜端上来了,同样都是郝宿喜欢吃的。
饶是裴廷秋跟两人这么熟了,但每回跟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都还是会被范情对郝宿的照顾冲刷到。
坐下没多久,范情就向服务员要来了干净的手套,然后快速地给郝宿剥了一小盏虾出来。郝宿喜欢吃海鲜,每次饭桌上有这些,范情都会提前给他处理好。
甚至范家专门有个厨师,就是范情特意找回来给郝宿做饭的。
两人一个照顾,一个被照顾,彼此都对这样的相处模式习惯了,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倒是外人看了,每每都会心底一阵惊讶,并感叹他们这对豪门兄弟的关系太好。
裴廷秋是独生子,但圈子里那些手足相残的事情,他也没少听说过。
他第一次见到郝宿和范情关系这么好,都有点不敢相信。后来也是跟他们往来的时间久了,才渐渐习惯了。
“范情,你对弟弟这么好,以后去了国外能习惯吗?”
在他看来,范情要是去了国外,不得给郝宿身上安装个摄像头才能放心啊。
这话只是玩笑话,裴廷秋说了自己都没有在意。但范情拿筷子的动作却是一顿,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而,他的碗里多了一块排骨,是郝宿夹过来的。
郝宿的目光看得范情心里一软再软,混乱的思绪就这么被打断了,他没有继续想,抬手又给郝宿夹了许多。
“你自己吃,不用给我夹。”
又是那种一本正经之下的亲昵对话,郝宿有点想捏范情的耳朵。
他没有这样做,只是笑了笑。温润,无害,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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