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有管,很快就又搬了出去。随着时间的推移,执行官的名声也越来越响。
上一回两人见面的时候,范情的身上还穿着郝淮特意让人定制的女装。
而在郝淮死后,他便褪下了那身具有辱人意味的衣饰,换上了常服。但对于那些比较好看的,他也没有拒绝,像现在这套裙装。
说是裙装,但其实并没有太过女性化,介于两者中间。
范情喜欢华丽夸张的衣服,还喜欢热烈触目的颜色。清冷与昳丽相撞,任是无情也动人。
他们两两相望,范情很快就叫来了下人,让他们去给少爷打扫出一间空余的卧室来。
家里当然没有郝宿住的地方,仆人拿不准要在哪里,就听范情撑着栏杆淡淡开口:“就选在我的隔壁。”
一个是尚且年轻的小妈,一个是正当青年的继子,在父亲去世的情况下,同处一室已然是不恰当。
他们本应该极力避嫌,可如今却要住得这样近。
仆人当然不敢置喙什么,再说,他们觉得以小夫人的性格,跟少爷之间也不可能有什么。
对方这么做,说不定是为了折辱少爷,或者更方便他掌握对方,以免郝宿将家产抢走。
仆人听到话后就连忙下去准备了,范情说完,目光重新看向了郝宿。
他已经从二楼处又下来了一点,却仍旧是在台阶上,看上去比郝宿要高一点。
只听他声音淡淡,自然的作派下,有一种阴冷悚人的傲慢。
“郝宿,你应该主动向我问安。”
他应该尊称他为夫人,应该向他问好,应该目光直视,应该……像那些人一样,欺他柔弱,爱他美丽,玩他于鼓掌之中。
要放荡,要堕落,要将他强占肆辱。
范情走下最后一级台阶,来到郝宿面前,怜伶的手指捏住了郝宿的下巴,迫着人完全注视着自己。
“叫我,夫人。”他的嗓音清疏,将小妈的恶毒刻画得入木三分,却又在开口的同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激亢。
指尖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了,映在了郝宿的下巴上。
滚烫的,要将人灼伤。
眼瞳的颜色深到了极点,在绝对的居高临下中,布满了对郝宿的占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