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就眼尾红红地摇摇头,“这样坐着就行了。”
“好,拍好后告诉我一声。”
相机就这样被范情举了起来,快门按下的瞬间,时间再次凝固。
当然,不仅仅要拍这样的学长。
范情将另外准备的储存卡换了上去,而后走近了郝宿,将对方的衣领稍微解开。
窗外的藤蔓又在合拢叶子了,每次这个漂亮的人类偷偷对郝宿做些什么的时候,后者总是要叫它们屏蔽感知。
锁骨上的咬痕还在,不过不如昨天晚上明显。
范情先拍了一次,然后伏在郝宿的锁骨处,将上面又咬红了一点后,又拍了一次。
他简直像是一个醉心于摄影的艺术家,郝宿的眼睛、鼻子、嘴唇、喉结、锁骨、手腕骨、手关节、腿,所有能够用细节展开的地方,都被他全部拍了一遍。
想起郝宿刚才问他的话,范情眼睫微颤,像第一回 那样,坐在了对方的身上,然后将镜头对准了自己——是他抱着郝宿的照片。
过后,范情又亲了亲人,镜头再次如实记录了下来。
他就这样不知疲倦地拍了许久,小小的一张储存卡里,尽是两人亲密的相片。
范情半靠着郝宿,将相片一张张看了过来,每一张他都很喜欢。起身之前,他将储存卡抽了出来,又换上了另外一张。
相机的焦点在郝宿的脸上定格了一会了,拍下了一张中规中矩的照片。咔擦一声,时间停止结束。
范情给郝宿拍了两张照片,然后将它们给郝宿看了一遍。
“情情拍的很好看。”
“学长,本来就好看。”
他一旦动情,讲话声也好像要比平常更慢一点。
这会儿范情刚刚才做过跟郝宿拍摄各种亲密照的事,情致难免会跟平常不一样,字好像也是笨拙地一个一个往外慢慢蹦。
讲完,又掐了掐自己的指腹。
郝宿下一刻就拉住了他那只手,顺着掐住的地方揉了揉范情的指尖。
仿佛是全然无意的动作,却令对方一瞬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帮情情也拍一张,好不好?”
“好。”范情哪里还会有拒绝的话。
郝宿接过了范情的相机,还问对方应该要怎么拍。讲话的时候头略微低着,从背影看上去,很像是要将脑袋埋进范情的颈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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