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叶合拢的藤蔓才想要恢复原状,郝宿的手就不经意动了一下,它们立刻收到了指令,再次保持了合拢的状态。
唧唧——唧——唧唧——叽叽喳喳的声音,藤蔓想不通,为什么郝宿不让他们感知范情的情绪。时间停止解除后,他们感觉到对方很开心,这种处于高度兴奋下的开心让它们本能的喜欢。
可惜郝宿没有给它们解释。
“情情?”
时间停止之前,范情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离郝宿这么近,后者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疑惑。
“怎、么了?”
范情还是低估了郝宿对自己的影响力,几乎是在对方开口的瞬间,那种竭力隐忍和当下的秘密都令他更溃|乱。
他处在可能会被郝宿发现的紧张和非正常的高昂中,呼吸停了又停,才避免了身体的颤抖。
这很像是某种禁止训练,当你的心理和生-理被刺|激到了顶|点时,又禁止你做出任何反应。
躲在郝宿怀里,范情几乎到达了精神方面高亢的痉|挛。
他单方面地揪紧了郝宿的衣摆,如果抬起头的话,便会看到此刻那张清冷的脸上究竟布满了多难以言喻的美态。
无限的沉沦堕落,像是一个最下|流的放|荡者。
想要发出声音。想要抱着郝宿,不停地颤搐。还想要……想要……
范情咬紧了牙关,腿用力到肌肉发酸。他不能。
“没什么。”
如果范情此刻的神志是清楚的,那么他必然能察觉到郝宿的回答里带了些不明显的笑意。可惜他现在什么都察觉不到,浑身的意志都在跟自己抗衡。
他喜欢因郝宿而起的反应,也喜欢躲在郝宿的怀里,当着他的面在抵抗这种反应。
范情的额头沁出了汗,夜风从外面徐徐吹来,窗外的藤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得以舒展开花叶,随风欢快地摆动起来。
郝宿在范情即将睡着的时候,跟他碰了碰额头。
异形的能力非比寻常,除了操纵藤蔓之类的植物外,还可以控制人的精神领域。
无形的触手沿着范情的精神不断侵|犯,将大汗淋漓的人毫不客气地入|侵|着。哪里的反应最激|烈,就会在哪里反复地加大刺|激。
范情的精神似乎分辨出来这触手并不会伤害自己,于是便敞开了大门,任由对方进来。
他本能地亲近着郝宿,紧闭双眼,呼吸越发急|促。嘴巴才刚张|开,就又被吻住了。
郝宿不像范情那样慢吞吞的,往往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到了下一步。
具象化的触手将人全部围住,它们随着主人的心意,专往不能为的地方涌去。吸盘只在两处具有存在感,最后挪动着覆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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