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捻动扣子的形态太过优雅,以至于让范情想起,自己夜间被这般对待的时候,对方是否也是如此优雅斐然。
一定是的。
范情心中莫名肯定。
郝宿一定是跪坐在他旁边,嘴角噙着一抹温柔十足的微笑,然后……看着他。
看着他是如何为他动|情,又是如何为他而……
范情忍不住闭了闭眼。
好喜欢郝宿,喜欢到整个人都要变成在天空漂浮的云朵,一大团一大团。
范情在这样的认知中忽而感觉到郝宿凑近了自己的耳廓,紧接着属于他温热的气息就此扑打过来。
“不管我是什么人都喜欢吗?”
“不管你是什么人。”
陆续又有几个问题,问话的速度却加快了许多。
每一个问题都得到了范情肯定的回答,最后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吃储奕的醋?”
“他邀请你参加宴会。”
后知后觉的反应,范情垂在郝宿脑后的手整个攥了起来,掌心热意不绝,几乎要将他自己灼伤。
但既然都已经说出来了,范情也并没有否认,他只是想要把自己往郝宿的怀里埋进去一点——人又被推开了。
范情之前一直都好好的,唯独今天看到储奕以后变成这样。郝宿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对方症结所在。
他在范情抿唇之前,忽而倾身,将人吻了又吻,交界处的脚尖由发绷状态变作一团软绵,隐隐颤着。
等到嘴唇都通红一片后,郝宿才稍微放开了人,只是唇珠已被他吮得不像话。
范情衣衫整齐,然而看上去却像是被欺负了无数遍。破碎之态明显,羽睫浮动,泪意盈盈。
他直接被郝宿亲到了。
这种感觉太过陌生,以至于到的那一刻让他彷徨不已。
这么多年来,范氏再大的风浪他也都领略过,但在面对刚才的时候,范情竟有一种进退不得,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好的感觉。
直到郝宿似安抚一般,拍了拍他的后|背,范情才松缓下来。
眼下范情半靠着郝宿,被对方圈着,腿不自觉想要更加收拢起来。可郝宿的手却迫着他不能成功,徒劳至极,反而将他自己弄出了些许汗意。
“中午的时候看到信息的吗?”
“……嗯。”
范情声音奇怪,下巴被郝宿的手轻轻捏着,在这样狼|狈的时刻,还需和对方对视着。
他有一种郝宿的目光穿透了所有的外物,将他看得清清楚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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