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吓人,我乖乖的。
白蛇直接就贴着郝宿的手腕骨滑到了他的肩膀上,最后从郝宿的领口处探出头来,蛇头顶了顶郝宿的下巴。
嘶嘶嘶嘶——郝宿,你真好。嘶嘶——我喜欢你。
范情自从被郝宿看出了真实身份,就时常维持着本来的面貌,贴缠在对方身上。
郝宿去哪里,他就跟着去哪里。蛇身躲在郝宿的衣服里,时不时就在里面翻滚作乱着。
不过范情也没敢太作乱,顶多就是撒个娇,再有就是赶赶情敌。
范情发现了,每回郝宿出门的时候都会有很多人注意到对方。
优秀的人总是会吸引他人的目光,郝宿吸引的人就格外多。在这其中,有一个人最让范情不喜欢。
那同样是一名男子,对方每回见到郝宿的时候,总是要大献殷勤。他知道郝宿养了一条蛇,就借此机会跟郝宿攀谈。
尽管郝宿并不搭理对方,但范情就是没由来地生气,他不喜欢这个人看郝宿的眼神。
太令蛇讨厌了!
动物对待自己的伴侣都是极为忠诚的,在范情的认知当中,郝宿都已经给他缠了,那么就是他的伴侣,别人就不能随便觊觎。
于是一直贴在郝宿身上,十分温顺的白蛇,在那人又一次要对郝宿献殷勤的时候,趴在郝宿的肩膀上凶巴巴地就冲对方龇了龇牙。
嘶——!
连尖牙都展示了出来,冰冷的竖瞳看着人的时候,诡异又悚然,然后范情就满意地看着对方吓得屁滚尿流地离开了。
嘶嘶——
转过头,又乖乖地跟郝宿认错起来。
占有欲超强的白蛇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每时每刻都跟对方在一起。
但也有例外的时候,比如郝宿要沐浴,他就不能跟在旁边。
不过这一点都难不倒他,郝宿不许他跟着,难道他还不能偷偷看吗?
又一次到了郝宿沐浴的时候,白蛇已经很有经验地提前从对方身上滑下来了。可当郝宿拿了干净衣服走到屏风后面的时候,白蛇就鬼鬼祟祟地支着脑袋,一点点地从桌子上滑到地面。
嘶——嘶——嘶——嘶——
极轻微的声音,除了蛇类本身外,其他人并不能听到。这是蛇在极度兴奋时会发出的声音,若是这里有其它的蛇,以范情的修为,一定会影响到它们昏头转向,连家在哪里都找不到。
然而这里只有范情一个人,只见他悄悄地爬上了屏风,而后滑行至最高点,探着蛇头向里看了一眼。
白蛇的动作隐秘,但以范情的性格来说,又实在很好猜。郝宿连头都不用回,就知道范情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