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改了,做得很好。”
说着,他又从怀里拿出了几锭银子,专门打赏锻造的师傅。
“欸,多谢郝先生,欢迎下次再来光顾。”
店家这笔生意不管怎么算都是赚大发了,对着郝宿就跟看财神一样。
一直到看不见郝宿了,才高高兴兴地转回身。他也不贪图钱财,将郝宿赏的银子全部给了几位师傅。
四天时间一晃而过,由于范情的十八岁生辰是一个格外重要的节点,加上对方一向喜静,所以范仲跟余绵也没有特意大操大办。
即使如此,身为凤城少有的富贵人家,这几天来往的宾客也十分多。
到了范情生辰这一天,小公子起了个大早。
随着他的身体一日好过一日,郝宿也不需要再每天夜里过来了。不过范情喜欢郝宿陪着,眼巴巴地求着人,故而两人还是保持着以前的模式。
这天范仲和余绵让厨房做了一顿丰盛的饭,又特意叫上了范情几个早已成家的哥哥姐姐回来。
一家人一起吃了顿饭,郝宿也在受邀之列。
范情自小身体不好,哥哥姐姐都十分疼着他,眼见他现在健康起来了,皆是十分高兴。
他们多少也都知道范情和郝宿之间的事,爹娘都放任了,他们哪里还有阻拦的道理。
看惯了范情受病痛折磨,甚至奄奄一息的模样,他们对范情现在的康健十分珍惜。
世俗的观念再重要,也不及家人。对范家人来说,只要范情喜欢的,他们也都喜欢。
因此今天这顿饭不光是为了庆祝范情的生辰,还有点见见郝宿的意思。
郝宿举止风雅,言谈亦是不俗,一顿饭的功夫,范家人已经是满意非常。
白天就这样在热闹中度过了,范情还记着郝宿先前的礼物,他心里好奇极了。是什么样的礼物,会让郝宿提前将近半个月准备呢?
偏偏郝宿又不告诉他,范情只得老老实实等到了晚上。
入夜以后,郝宿带着准备好的礼物来到了范情的房间。
只见他手里拿了一个方形的玉盒,盒子并不是金器坊的,而是郝宿后来又单独为范情寻的。玉盒并没有多加切割,是最原始的形态,但最上方刻了两个字。
不是范情的名字,是卿卿①二字。
他送东西极为讲究,便连包装礼物的盒子都珍贵非常。若是拿出去卖的话,两座金器坊都不在话下。
但这样的东西只被他用来当普通的收纳盒,既奢靡,同样又能看出他对收礼之人的看重。
“卿——卿。”
范情念了念盒子上刻着的字,他认出这字体是出自郝宿的手。这本就是极亲昵的称呼,又是郝宿亲手刻上的,一时间,范情连眼尾都红了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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